裴明：「下跪。」
「……」
反正就是個打工人，不然直接弄死我？
楚聞的升職速度儼然決定了他的閱歷，他置身這瘋癲場面依舊能保持面不改色。
長指將筆記本調轉方向，「這個人，認識嗎？」
裴明略微尷尬的收回手。
「認識。」他看一眼便道，「方思乾，算是我們對家。」
這人靠著模仿沈寂星出道，平時沒少搞騷操作。
「你們還有對家？」楚聞反問。
他雖然是沈寂星第一任經紀人，但升職後便沒再過多關注沈寂星的事。
這意思倒像極了，還有人配當沈寂星的對家？
裴明爽了下，「算吧，這人騷操作比較多。」
他驀地反應過來，「這次的事難不成也跟他有關？」
「嗯。」
楚聞手指在筆記本上一滑，界面切換到沈寂星微博。
粉絲數：1.3億。
沈寂星的微博是公認枯燥乏味，除去官宣代言活動宣傳幾乎沒有日常。
粉絲們對他的熱情不減裴明一直覺得挺神奇。
不過如今，微博下是另幅場景。
「什麼頂流，假清高，噁心。」
「身份造假，學歷造假，沈寂星還有什麼是真的，該不會粉絲天天吹噓的那張臉也是假的吧？」
「同意，看著就不像原生臉。」
「我就說他哪來的好資源，我們哥哥都公開示愛品牌方，最後還是選了沈寂星全球代言人，原來是背後有金主啊……」
「靠著人設吃了那麼多紅利，直接下跪道歉滾出娛樂圈吧，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他了。」
「………」
裴明看的火冒三丈，「這些評論簡直不要太過分。」
任由輿論發酵的後果就是什麼髒水都會潑粉到身上來。
他身為經紀人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我去聯繫一下，清個屏。」
就算挨罵，也不該是這群腦殘來罵。
「買的。」楚聞說。
裴明腳步頓住，「是有人故意買的水軍，方思乾？？？」
「嗯。」
相對正常的路人評論被淹沒在評論區。
「沃日，真塌了啊？」
「內……魚……丸……咯」
「雖然但是，臉好像是真的，沈影帝有次走路撞玻璃上了，站姐扛著長焦鏡頭都沒拍到崩圖，只有美人絕美的落淚圖。」
「更桑心了，我追的內娛神顏塌房了，這輩子也不追星了……」
「要說紅利也沒吃到什麼吧，要不是沈影帝塌房，我都不知他竟然是豪門貴公子人設。」
「八年老粉在這，這點沒得洗，早年公司狠狠宣傳過，最後收穫一群罵他裝逼的黑粉，因為這塌房我簡直心梗。」
……
「笑死，人家沈影帝都舔上金主了，你們粉絲還在心梗呢？」
「沈寂星也是個人才，金主睡他，他就睡粉哈哈哈。」
「……沒實錘的爆料就給老娘閉嘴。」
沈寂星的粉絲相對理智許多。
既然輿論實錘了，那就該脫粉的脫粉，不願意脫粉的沉默任罵。
但沒被證實，子虛烏有的爆料，她們暫且先不認這個虧。
裴明：「別說她們不信，就是連我都不信。」
他跟沈寂星這些年幾乎形影不離，沈寂星每天忙的要死，哪來的外太空時間去舔金主睡男粉？？？
偏偏他就是認了。
「副總，副總？」裴明叫了兩聲。
楚聞回神，冷靜說道，「方思乾手裡一些東西，是從我們公司流出去的。」
裴明內心一震。
這意思是……他們身邊有內鬼？
不等裴明追問，楚聞已經冷淡送客，「下去吧，就是給你們提個醒，後續怎麼做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