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回復。
她又發一條:【我有禮物送你。】
大概兩個小時後,他才打電話過來,說:「和陸燏他們打麻將呢,去哪。」
陳星徹的第一句話是解釋自己為什麼沒回信息,而不是讓她主動問,或者亂猜,這一點讓許若等了兩個小時的悶氣消失大半。
但偏偏他的理由是「打麻將」,許若頓時又有點失落,明天就到元旦了,他們的第一個新年,但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許若想了想說:「一起吃頓飯吧。」
陳星徹問:「吃啥,唉,你會不會打!」
那邊還夾雜著麻將桌新一局的切磋聲。
陳星徹興致正高,像是順帶著在回許若的話。
許若悶聲說:「我沒想好。」
他那邊似乎在捋牌,空了幾秒才說:「行,那我訂餐廳。」
許若說:「好。」
他笑了一聲,卻不是對許若笑,而是在對牌友笑,順口說:「好,那掛了。」
許若「嗯」了聲掛斷。
掛上電話之後,許若朝手機屏做了個鬼臉,哼了一聲。
完了又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幼稚,就笑了笑。
她打開一本《夏悸》,用粉色帶細閃的中性筆在扉頁寫上一句留言,然後細心將筆墨吹乾,合上書頁。她從抽屜里又找出提前買好的包裝紙和絲帶,包裝紙是淡粉色帶愛心的,絲帶是更深一點的粉紅紗帶,她很用心地把書包好,最後將絲帶系好。
次日夜暮降臨,許若打扮一番,淡妝出塵,長發輕綰,又在腦後別了一支長長地檀木簪,一身米白色的針織裙,即使在冬天也顯得人很輕盈纖細。
離開家之前,許若藉口說要和關以寧李歲在外面跨年,吳佳蓉在看跨年演唱會,絲毫沒起疑心。
走進電梯時,許若長舒一口氣。
她也不想騙人,但是沒辦法,這天對她來說意義重大,寧願騙媽媽也要見他一面。
許若和陳星徹約9點見。
陳星徹提前十分鐘就在小區門口等她。
許若上車後,陳星徹吹了個口哨,說:「想起一句詩。」
許若邊系安全帶邊不經意問:「什麼。」
他說:「未若驚鴻輕挽鬢,素語落箋書雲鬟。」
就像清風拂面,吹走朦在月光周圍的流雲般,許若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有時候她會忘記,陳星徹是個文科生,還是那種驚才絕艷的文科生。
文科中的佼佼者,在許若心裡,不比理科尖子生的含金量低,甚至於,這是對她來說,他身上最加分的一點。
那幾年還不流行「情緒價值」,但陳星徹真的給足了許若情緒價值,至少她每次用心打扮,他都會主動誇她漂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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