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雨。
失戀的滋味,是牛仔褲淋濕,厚重黏膩潮濕的扒在皮膚上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許若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竟是莞爾一笑:「我們有什麼好聊的,陳總您說笑了。」
又是陳總。
哪怕是他已經叫她「許若」了,她還是不願意改口。
這是一個幼稚的稱呼,就像當初他假惺惺地叫她「念星小姐」一樣。
陳星徹愣了愣,忍不住笑了。
他喜歡她溫柔外表下睚眥必報的小性格,讓他痛,但也更讓他痛快。
「行了許若,我們都別裝了。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陳星徹的聲音好像在一個很開曠的地方傳過來,空空的。
許若緊繃著唇,眉頭微蹙,目光警戒地看著陳星徹。
這是一個防禦的姿態。
陳星徹皺了皺眉才繼續說:「你知道的,沒有什麼偶遇也沒什麼巧合,從我到『一頁』那一天,一切都是處心積慮。」
「《夏悸》,一本不出名的書,我就是覺得作者名字里和你一樣有個『星』字才送給你。」
陳星徹重複著當初許若的話,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連連點頭道:「你呀你,小騙子一個。」
「『一頁』是我故意買下來的,因為我看了你寫的《夏悸》,我知道《夏悸》里的男主角原型是誰。我知道『念星』的『星』,是我陳星徹的『星』。」
許若莫名有點想哭。
咬唇看著陳星徹。
陳星徹直視著她,一字一句清晰說道:「你到公司開會,是我專門讓主編通知的你,其他作者不過是你的陪襯,後來的晚宴,也是因為我想找個正當理由見你,才刻意舉辦的。還有你和沈辭他們去吃竹蓀鵝那天,你以為我怎麼就那麼巧,和你在藥店偶遇?那是因為你不肯去公司見我,我開車去你家,卻看到你出門,就跟了過去。」
說起這個,陳星徹哧地笑了,像是自嘲:「你以為那些保險套是買給誰的?是給你的。許若,你信不信,我們早晚用得上。」
乍一提起這種話題,許若不自然的別過眼去,把話頭一轉,問:「所以沈辭那天提前走也是因為你?」
陳星徹並不躲避:「是我想法子叫走的,就為了能送你回家,也為了把我心血來潮買的梔子花手串送給你,因為你那天穿了藍裙子,所以我想送你梔子花。」
陳星徹根本沒在掩飾的,徹底攤牌了:「這幾年我經常去你家小區門口,坐在車裡守株待兔,就想見你一面,我知道這有點變態,但我不知道怎麼大大方方走到你面前,我這個人就是死犟,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從小就這麼犟……」
「那現在怎麼又肯了呢?」許若打斷了陳星徹的話。
問出這句話時,她抬眸直視他,眼神平靜卻有力量。
誠如陳星徹所說,許若什麼都知道。
她明明什麼都看出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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