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徹又說:「前邊還有呢。」
許若好脾氣地說:「看到了。」
話還沒落,他又指了指另一個地方:「右後方還有,你腳別動,不然踩碎了。」
許若充滿幽怨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滿臉都寫著:能不能別指揮我。
卻還是依言照做,把那顆爆米花拾了起來。
陳星徹滿意地又往嘴裡丟了顆爆米花。
許若背對著他撿了幾顆爆米花,又轉身面向他俯身拾撿。
她穿了V領絲綢睡衣,里面真空,面對面看時不覺得什麼,但陳星徹現在是從上往下看,於是一眼就看到領口下那兩座鼓起的山峰。
白玉無瑕,香馥馥緊就就。
就像一個戒毒很久的人再次看到毒那樣。
只一眼,就回味起以前那輕攏慢捻的感覺。
陳星徹頓時感覺自己躲無可躲,喉結滾了滾,眼眸黯了下去。
他的神思蕩漾著。
回神後,不免自嘲。
他可真是寡了太久,這點肉沫算個什麼,居然都能讓他的靈魂短暫出竅。
他放下手裡的爆米花袋子,打了根煙。
許若撿完所有的爆米花,抬頭看他,剛才那個少年氣滿滿的陳星徹不見了,抽菸的陳星徹,有幾分文藝氣質,像遊走花叢卻片葉不沾身的浪子。
許若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恨自己被美色迷惑了一秒。
抿抿唇,垂下眼去,轉身走到大門前,打開門閂。
婆婆在門口的雞圈餵雞,許若打算聽陳星徹的,把爆米花給雞吃。
一開門,卻看到有兩個小腿高的牛皮紙袋放在門口。
許若皺了皺眉,感覺到了什麼。
她先把爆米花扔到雞圈裡,折回來時才抱起那兩個牛皮袋。
再返回院子裡的時候,陳星徹一支煙已經抽了一半。
他身後的晚霞也只剩餘燼,天色變成墨藍,一顆星孤單地亮在天際。
許若仰頭看向陳星徹,問:「你買的?」
陳星徹摁滅了煙,勾勾下巴:「打開看看。」
許若想了想,才決定打開。
第一個袋子裡,裝著安睡褲,液體衛生巾,益母草暖貼,最底下是一大盒的阿膠紅糖姜棗湯。
許若緩了緩呼吸。
原來陳星徹撒爆米花只是為了引她出門。
她就說,他根本不是浪費食物的人。
她甚至都不用求證,就知道連爆米花也只是他順便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