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貼著的身軀,死死纏繞的雙臂,還有那炙熱生猛的親吻,簡直是在互啃!
意識到這對男女在做什麼,雲桑腦海中炸開了花,粉白的面頰倏然間紅透了,拉著江見就要離開。
她希望自己動作夠快,讓江見來不及瞧見這一幕。
但很可惜,連雲桑都能注意到的東西,江見又怎會注意不到?
因著好奇,心中對眼前這對男女做的事產生了探索的興趣,江見沒打算立即離去,反而站定了。
這也就導致雲桑的拉扯不僅沒有起作用,反而因為江見的停駐太過堅實也停在了原地。
兩個明晃晃的大活人就站在旁邊,正在行親密之事的一對男女瞬間就被嚇得彈開了,如一臉驚惶地看著雲桑二人,姑娘家臉皮薄些,當即就捶打了公子幾下,面紅耳赤地嗔怪起那年輕公子道:「你看,我就說你你別在外頭亂來,被人瞧見了吧,羞死人了!」
說完,像個鵪鶉一樣將腦袋扎進了公子懷中,再不出來了。
被捶打泄憤的公子也同樣面紅耳赤,看著白袍少年審視打量的目光,像是為了給自己正名一般,忙不迭抱著懷裡的姑娘道:「我們是夫妻!」
由於情緒太過激昂,公子那一聲沒控制住大小,一嗓子吼出去,周圍的客人全看了過來,目露疑惑。
公子的臉瞬間也成了猴屁股,惱羞成怒地看著攪事的雲桑二人。
雲桑一看不好,忙一邊賠禮一邊抱著江見的腰往門口拖。
「對不住,對不住,我們不是故意的,剛剛是我夫君腳麻了,我們什麼都沒看見,這就走,這就走~」
碰著這樣的事,別說受害人羞惱,雲桑麵皮也是滾燙的,此時此刻,她心中也埋怨起了江見來。
這人怎麼回事,忽然間就成木頭了,拉都拉不走,活丟人了一回。
好在江見沒有一直是木頭,被她抱著腰終於紆尊降貴地隨她離開了,臨走前還貼心地跟那對夫妻也滿含誠意地賠了個不是才走。
扯著江見風風火火跑出明月樓,讓外頭的風將自己滾燙的面頰吹回原樣,雲桑瞥了一眼還在沉思中的江見,沒忍住道:「你方才發什麼愣,人家夫妻在做那事,你頓足看什麼,給人家看得一陣驚嚇不說,我們也丟臉,哎……」
說到最後,雲桑都不知說些什麼了,唯余嘆氣。
卻不想,這廂她說完了,開始輪到江見糾纏不休了。
「他們在做什麼事?」
帶著一種稚子般的天真無邪,江見一本正經地向雲桑問出了這個荒謬的問題。
雲桑猛吸了一口氣,甚至覺得今日分明不毒的日頭曬得她頭開始發暈。
江見是腦子壞掉了嗎?如何能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這事不是顯而易見,還需要問?
一時間,雲桑看著江見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像是看什麼天外來物一般。
「你怎麼能問出這樣的話,他們在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
江見詫異地歪了歪頭,看著少女由於羞憤而紅艷艷的臉,十分乖巧地答道:「在互相啃對方的嘴,這還是我第一次瞧見別人這般,所以很好奇,娘子不能告訴我嗎?」
雲桑被江見的無知打敗了,但同時又有那麼一絲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