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清醒的腦子一時沒搞清出這是什麼情況,只下意識咬了一口那又滑又軟的東西。
「噯,娘子怎麼還咬人啊?」
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痛感伴隨著還未消散的情潮餘韻,兩相疊加,竟讓江見感受到一種古怪的爽感。
雲桑清醒後便聽到了這句有些可憐兮兮的痛呼聲,再聯繫自己唇間的異樣,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起來了。
點了點自己微微有些腫脹的唇,雲桑看著不知什麼時候爬進來偷親自己的江見,哭笑不得道:「誰讓你做這樣鬼祟的事,活該。」
說完,雲桑輕哼了一聲,用惱火掩飾自己的羞意,然面上的酡紅卻是掩飾不住的。
江見瞭然含笑的目光在雲桑面頰上掃過,也不揭穿,只嬉笑地附和了一聲:「是我活該,所以現在娘子該起來了吧?」
雲桑推了他一把,本想將其推出馬車的,但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氣,只是將人推的一歪。
「知道了,你先出去,別堵著門。」
「哦。」
隨口應了一聲,臨走前,就在雲桑掀開身上的毯子時,江見又飛快扭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速度很快,但是動靜不小,讓剛靜下心的雲桑再度心緒激盪了起來。
「什麼人啊!」
兀自在車裡碎碎念了一句,雲桑只覺拿江見這種人沒辦法。
探出馬車,外面清新的空氣讓人渾身透徹,精神抖擻,原本還有一絲昏沉的頭腦也徹底清醒了。
天際邊緣殘陽微弱,林子裡的光線已然昏昏發黃,怕是再過一會便不能視物了。
不過這僅僅是對雲桑來說。
出行在外,雲桑也沒什麼心思去拾掇自己的發髻,仍是像之前那般編成一股斜在胸前的麻花辮,雖然簡單,但很是自在舒適。
落腳的地方仍舊選的靠近小溪,方便洗漱,雲桑蹲在溪邊朝臉上拍了兩把清水,清爽宜人,還帶著野外才有的草木香氣。
江見在後面將白馬也鬆開了,使得人休息的時候馬兒也能鬆快一晚。
雲桑給那匹白馬也取了個名字,喚作流雲。
她見過這匹白馬肆意奔跑的模樣,在陽光下就像是就好像會流動一般,隨風飄散。
聽到雲桑也給白馬取了個名字,江見又說出了他的好點子。
「娘子看起來很喜歡給東西取名字,那感情好,日後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了,娘子隨便取,一定好聽極了!」
雲桑氣他這個總能聯繫到羞人話題上的嘴,但一錯再錯的她絲毫不敢反駁什麼,只訕笑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