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聽江見嘶了一聲雲桑才詫異看向他。
「娘子舔到我了~」
不知道在想什麼,江見說著話時還有些含羞帶怯的意味,聽得雲桑一陣頭皮發麻。
「誰舔你了,只是不小心蹭到了,少胡言亂語。」
桃子的清甜在嘴裡散開,雲桑吃到好吃的也不想跟滿嘴胡話的江見計較什麼,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起身就要走。
江見跟著站起身,往她身邊側了側身子,意思很明顯。
同江見相處了那麼久,這樣的行徑也不是頭一次了,既然他樂意送上來當手巾,雲桑自然也不會拒絕他的好意。
笑嘻嘻地將還沾著水的兩個爪子往江見身上拍了拍,直到兩手乾乾爽爽地才收回來。
眼見著那壇口還未封上,雲桑念著那桃干甜滋滋的好味道,她伸進去又掏了幾塊出來,沒忘記給江見嘴裡也塞了一塊。
也不曉得江見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自己的手指也被吮了一口。
雲桑一對上那雙眼,就知道了這廝是故意的了。
早知先不洗手了,讓江見嘗嘗蒜味。
晚飯是三菜一湯,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那道燉雞,讓今日本就沒吃什麼的雲桑饞得肚子咕咕叫。
江見手腳麻利地將飯都打好,上來給她夾了一堆菜,碗裡都冒尖了。
雲桑這下也不推辭了,為了自己的肚子奮力吃起來,雖然速度略快但姿態依舊端莊含蓄,是過去長期形成的用飯儀態。
凌滄海看著少女明顯不同於常人的用飯姿態,心中若有所思起來。
今晚的雲桑吃了兩碗飯,撐得肚子圓圓的,可謂是心滿意足。
師父的廚藝很是不錯,想來江見那手好廚藝也是從師父那裡學來的,就是不知師徒二人誰更甚一籌了。
用晚飯後,雲桑因吃得有些多去散步消食,流雲也吃飽了,陪著她一道在河谷中踱步。
雖是夜晚,但河谷中的月色尤為明亮,將這一片封閉的山谷照得清楚明白,就算是雲桑這樣目力一般的普通人也能看清前路,絕不會因為太黑被絆倒什麼的。
晝夜都在開放的雲桑花被月光一照愈發皎潔純美,這讓雲桑想到了江見取名的緣由,自己在那又不聲不響地紅了臉。
灶台邊上,江見用著溪邊拎回來的水任勞任怨地洗著碗,偶爾瞥一眼在溪邊散步消食的雲桑,心情好的不禁哼起了亂七八糟的小曲,聽得凌滄海想笑。
他就見不得這小子腦袋空空只知道傻樂不知曉給自己籌謀未來的模樣。
還是得他這個師父點撥點撥才是,凌滄海心想。
凌滄海抱著一壇酒,邊喝邊走到洗碗的江見身邊,狀若閒話幽幽道:「看雲桑丫頭渾身的氣度儀態,不像是出身普通的人家,說不準非富即貴的。」
說到這,凌滄海停下,飲了一口酒,砸吧了下嘴,目光飽含深意地看著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