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著雲桑如今不存在的腰,江見打橫將人抱起,周身涌動著暖洋洋的內力,讓渾身哆嗦的雲桑立即安定了下來。
想來人在足夠溫暖的環境中便會湧現困意,才在江見懷中躺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話剛說了幾句,雲桑便開始昏昏欲睡了。
江見低頭湊過來親親的時候瞧見了少女開始耷拉的眼皮,嘴也不好往人臉上印了。
「娘子又困了?」
「嗯。」
雲桑輕哼著應了他一聲,開始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去睡覺。
「睡吧睡吧,睡醒了今晚就有精神了,能多撐一會~」
說著意有所指的話,雲桑忍著困意瞪了他一眼,罵了句不要臉,接著閉上了眼,不再理會他。
有些人就是越理越上勁,雲桑敢打包票,如果她敢再接一句,江見這人就要說出許多污言穢語了。
只是這樣
親熱一下便有這麼多不能讓人聽的淫話,若以後真到了圓房那種真刀真槍的時候,豈不是要被污掉一對耳朵?
想到這,雲桑心裡怕怕的,同時又有一種詭異的期待感。
好像有點好奇江見還能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來呢。
意識到自己這股詭異的期待感,雲桑滿心羞赧,強勢將這股念頭驅逐出去。
進入夢鄉後,一切憂慮煩惱都不在了,夢裡很美好,她在長安找到了家,找到了爹爹,爹爹同意了她和江見的婚事,她和江見在雲桑谷舉行了盛大的婚儀,漫天都是雲桑花的花瓣雨,空氣中儘是花香味,一切都顯得那樣美好。
至於為何上一刻還在長安,下一刻就在雲桑谷舉行婚儀,夢裡的雲桑不會糾結,夢外的雲桑更不會。
夢時常是沒有邏輯的,是個美夢就好。
她這次醒來是被江見叫醒的,她一覺睡得出了雪山,舉目四望,除了身後那座雪白的長亘山,其餘皆是正常的深褐色山脈。
他們又到了西陵山脈,雲桑甚至看見了不遠處的那駕馬車,眼熟的很,正是當初二人留下的那駕,還原封不動地在那,一個車軲轆也沒少。
雖然這片山脈還是陰冷些,但比長亘山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好多了,雲桑脫下斗篷,搓著手靠近馬車。
流雲仿佛也知道了自己接下來的任務,乖巧地來到那駕馬車前,隨時準備擔任拉車的重任。
就在這時,就聽見江見咦了一聲道:「有信來?」
「什麼?」
雲桑詫異地反問,目光跟著江見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