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話沒到又扯上了他們,雲桑輕瞪了他一眼,將他催去套馬車了。
流雲老老實實地套上挽具,不時回頭看雲桑,那姿態雲桑再熟悉不過,是在要吃的。
雲桑從袋子里掏出了一塊糖還有幾片果乾,耐心地給流雲餵食。
套好挽具的江見走過來瞧了一眼,又打碎了他那罈子說冒就冒的醋,開始看馬不順眼了。
「就知道吃,谷中的草差點被你啃禿了,才出來多久就餓了,饞死你得了~」
江見就見不慣除了自己,雲桑還對其他生物溫柔體貼,更何況這還是一頭公馬!
流雲是聽不懂話的,只是察覺到江見似乎態度不大好,輕掃了掃馬尾,繼續吃果乾了。
好吃的東西不僅人喜歡吃,馬同樣也是,只不過江見很吝嗇,怕馬吃了雲桑的份,很少拿果乾來喂,雲桑到時無所謂,在這方面很是大方。
不贊同江見,雲桑反駁他道:「一路上那麼冷,都拿去抵禦嚴寒了,餓得快多正常,你別這麼說流雲。」
見大饞馬被雲桑護著,江見嘁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了。
馬車中落了些灰塵,江見手腳勤快地將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使得雲桑剛掏出來帕子半天都沒派上用場。
勤快,實在是太勤快了。
將兩人帶出來的兩個小包袱塞到馬車裡,見萬事俱備,雲桑帶著她沉甸甸的小袋子鑽進了馬車裡。
馬車內一些基礎的東西沒有被拿到雲桑谷中,譬如馬車軟榻上鋪蓋的毯子。
好在馬車裡是封閉的,灰塵最少,毯子上倒也沒有什麼,雲桑還能湊合用。
車身一沉,是江見上來了,彼時車門還沒有關好,雲桑看見少年輕揚的發尾刮蹭到了車門,順著縫隙滑了進來,被山風吹得簌簌飛揚著。
連帶著那條白色的髮帶,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打著木質的車門,發出輕微的噠噠聲響。
怕他的頭髮被門夾住,雲桑攏起了他的發尾,還有那截白色髮帶,傾身前探過去,體貼地將其理好撥到了江見身前。
抬頭對上江見幽深的雙目,雲桑就聽見他開始胡言亂語了。
「娘子挑逗我。」
簡簡單單五個字倏然間讓原本心緒平靜的雲桑面頰燒了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見,懵然道:「誰挑逗你了,你從哪學來的詞,不懂別亂用!」
被江見說自己挑逗他,雲桑心裡別提多尷尬了。
她給他理個頭髮就挑逗了,簡直是一派胡言!
然江見堅持自己的觀點,圈著自己的發尾道:「不是嗎?可你剛剛讓我很想把你按在車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