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背對著他,承寧帝自然看不見他腰腹上的傷痕,但從傅家丫頭的神情看出,傷勢應該不輕。
想來是害怕,傅家丫頭雖一聲沒吭,但還是乖乖過去幫人上藥了,仔細看眼中還有淚花,定是被嚇著了。
為了方便上藥,少年脫了衣裳便靠著旁邊的樹坐了下來,承寧帝隨意掃去了眼風,在看見少年右腹那道鮮血淋漓的猙獰傷口時,也看到了少年腹部左下方那枚鳳鳥狀的紅色胎記。
滿腹沉怒與焦躁一瞬間煙消雲散,承寧帝神情恍惚,死死地盯著那塊鳳鳥形胎記,血液都凝滯了起來。
雲桑其實有很多話想同江見說,但顧及著陛下還在一旁,她的理智不允許她多說話。
聽見江見凶神惡煞地喊她過去上藥,雲桑將滿腔話語壓在心口,老實過去了。
羽林衛長刀無情,在江見的腰腹上劃出了一個約莫三寸長的刀口,因為長時間運功飛馳,上面不斷滲出鮮血,皮肉外翻著。
雲桑看得眼眶一熱,強忍著不讓自己落淚。
這樣多的血,不止是需要傷藥的,還要紗布,可如今山野里尋不到那些東西,雲桑便想撕衣裳,至少撕出幾條充當紗布。
但她低估了錦緞,亦或者高估了自己,用著吃奶的力氣撕了好幾下,都沒撼動一分。
「呵~」
只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一聲輕笑,一雙手就伸了過來,暴力地撕開了雲桑的襯裙,還貼心地撕成好幾條。
不敢去看江見的表情,雲桑掏出手帕將傷口處的血一點點擦乾淨,笨拙地將藥粉撒在猙獰的傷口上。
預料中的冷嘶聲沒等到,雲桑詫異地抬頭,對上江見等了許久的眼眸。
幽黑深邃,看不出喜怒,詭異莫測。
雲桑心中一怵,低下頭繼續撒藥粉。
「你身上為何會有這樣的胎記?」
蒼老、艱澀、緩慢,一句話就好像被風吹落的枯葉,被承寧帝忽地說了出來。
雲桑看了一眼陛下,只覺得好似臉色紅潤了些
不解陛下為何那麼問,雲桑看了眼那個胎記,目光很快又被猙獰的傷口吸引走了。
得快點包紮好才行。
一股腦將藥粉又撒了一大片,這下她聽到江見嘶了一聲,明顯是惱了些,但沒對著她。
「老頭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還我怎麼會有這樣得胎記,當然是自己長的,難不成找別人借啊!」
「真會問。」
本就看這老皇帝不順眼,現在聽他問出這個蠢問題,江見很難忍住不懟他。
懟完後,江見神清氣爽,繼續去盯他的娘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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