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2)

白玉京又笑了,手指掐著顧行馳兩腮稍微用力擠了擠:「好可愛。」

顧行馳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又在對方肚皮上踩了兩腳,接著就被按著腳腕往下放了放:「踩這裡。」

鼓鼓囊囊的一團。

顧行馳觸電般一下收回了腳:「白玉京!」

白玉京緩緩眨了下眼。

顧行馳憤憤揉了把他的長髮:「不許鬧了,說正事。」

「既然我們是在分岔口分開的……」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燈光有很短一瞬的閃爍,也就是說那其實也是一次改變,而燈光亮起後,他看到的白玉京卻是假的。

想到這顧行馳嘶了聲,心說不妙。如果巷道燈光下的白玉京是假的,那有沒有可能,所有燈光下看到的,其實都是假的?

而礦井中真實的一面,其實是在關燈後。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情況,最直接的證據就是,燈亮的時候,『白玉京』曾經對他出手過。

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顧行馳把自己的分析同白玉京一說,白玉京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奇怪,倒不是說不贊同,而是困惑……

這是下地後顧行馳第二次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他摸摸小白腦袋:「之前是我考慮不周,應該聽你把話說清楚。」哪怕是疑惑也好,或許也能給眼下困境提供一些新思路。

白玉京思考了一下,說道:「我以前好像遇到過這種情況。」

白玉京很少說起從前,他的記憶是碎片化的,只能偶爾有幾個瞬間在腦海中漂浮一下,前後因果根本接連不上。所以他說這句話的語氣也不是很篤定,有點猶豫。

顧行馳很給面子,立刻坐好:「老婆請講。」

白玉京搖搖頭,一邊給顧行馳擰乾襪子一邊道:「我記不太清,只記得一直走在黑暗裡,有光的時候是不會走動的。」

他說著微微一停,眼神中浮現一絲不適的掙扎:「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光下……」

正說著,顧行馳腦袋上的頭燈忽然亮了。

兩人皆是一怔,白玉京剛才那一刀柄可是直接把燈泡打碎了,這還能亮??

白玉京因為蹲在顧行馳身前,眼睛直接對上了強光,淡色琥珀瞳驟然收縮,變成一道豎直的細線。

顧行馳見狀趕緊歪頭,光線擦過白玉京的側臉,一下打在水面上,幾乎是在同時,一道黑影猛地從水潭裡躥了出來。

顧行馳臉色一變,還沒開口,白玉京已經單手抱起他退開幾米,另只手還不忘提著他的鞋。

此時黑影已經飛快爬上了淺灘,燈光下顧行馳輕而易舉地看清了對方的模樣,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那特麼居然是個人!還是個老熟人!

「何中秋?!」

何中秋的皮膚被水泡得慘白,瞳孔渾濁潰散,明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在距離顧行馳兩人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四肢著地一動不動地趴在淺灘上,陰惻惻地看過來。

顧行馳身形微微有些僵硬,他的目光透過何中秋,看到那片水潭裡出現了更多的黑影,全部都趴在淺灘與水潭的交界處,陰冷又詭異地望向他們。

那是何家所有的古鱗蟲。

第9章

什麼情況,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古鱗蟲?這水潭是他們老何家的祖墳嗎??

顧行馳深吸一口氣,看到遠處古鱗蟲像魚一樣一條條游過來,在淺灘邊圍成黑壓壓的一片。

「臥槽,何大爺這是拿咱們打窩呢??」顧行馳從牙縫裡擠出字來,「現在轉身跑應該來得及吧?」

古鱗蟲在水裡幾乎是無敵的,他們絕對不能下水。

白玉京瞧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古怪,感覺他問這個問題有點匪夷所思:「可以跑,需要跑嗎?」

顧行馳其實有點糾結,一方面逃跑不能解決問題,說不定只要再熄燈一次,他面前的人事物就又都變了;另一方面,何家的古鱗蟲出現在這已經足夠說明一些問題,最直接的一點就是——

這礦場下的異象,研究所內部絕對不可能不知情。

何家是研究所的主要資方之一,這麼多古鱗蟲都留在了這,說明研究所對這裡一定十分看重,但研究所的資料庫里卻沒有任何一條有關礦場的信息記載,以至於顧行馳在接到胡主任求救時才把他當成了一次旁人都不知曉的私人委託。

顧行馳回憶起最初看到的三手怪屍,那些縫合嚴密仔細的針腳,表示這地下的勾當一定有『人』的手筆……

不過何中秋還在面前,現在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顧行馳小聲問白玉京:「你有什麼建議?跑還是干?」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