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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馳也湊上來看,他在研究所里系統學過不少語言,大概能翻譯出這段文字:「感覺像是一個……傳說故事。」

喃字筆畫極多,字形又小,擁擠在一處讓顧行馳看得很吃力,只能簡略理解翻譯:「大概是在說他們要感謝一位叫縛拏樓那的神,這位神帶走他們的疾病,給予他們快樂,所以他們在這裡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獻給縛拏樓那。」

縛拏樓那?

哪個教派的神明?

名字聽起來有些佛教印度教的特徵,而且這兩個教派皆是神位繁多,顧行馳也不好確定是不是其中之一。

「結束了?」白玉京問。

「還有最後兩句。」顧行馳皺起眉,「我翻譯的不太準確,好像是在說每一次他們祭祀之後,神明都會賜給他們一些東西。」

「賜給他們一些『向神明靠近的東西』,他們很高興,想成為神明的侍從,長伴神明左右。」

讀完,顧行馳的表情有些微妙,他思索著:「你說這個賜給他們東西,會不會是在指那些三手?」

三手殭屍猛一看是在致敬多手觀音,但觀音也是神明的一種,也許縛拏樓那也有類似的特徵,而那些人為製造的古怪屍體,實際是一種變相的展示,展示這位神明確實降世了,也給予了他們饋贈。

白玉京不太明白:「但他們的手是縫上去的。」

這和神明的饋贈無關,全全人為。

顧行馳打了個響指:「我現在有兩種想法。」

「第一種,這個神在很久以前降臨過,祂給了信徒一些東西,並且這些東西真的發揮了奇妙作用。有人知道了這件事,可他沒有辦法再找到這個神,索性就開始模仿神賜,想安裝手眼達到這個神的程度,所以一直在做實驗,礦場下那些就是試驗品。」

「第二種,這個神真的降臨過,只不過祂的這些賜予僅靠自己是做不到的,需要人類侍從協助,就比如給人按個手裝個眼珠子什麼的,那扇黃金門後可能就是個神賜加工台。」

所以當初在巷道里那些三手屍沒有對他趕盡殺絕,大概率是想把他驅趕到某處進行二次加工,成為被神賜的一員。

越說顧行馳越覺得有意思,因為坦白而言,如果那些三手三眼真是神賜的特徵,那其實非常無用,尤其放在愚昧時代,多長一根手指都可能會被認成不詳,更逞論多出一隻手臂,被當成妖邪的可能性遠比當成神明要高得多。所以這個神賜加工台肯定沒有抓住重點,或者說,真相肯定不止是礦場下展露出來的那樣。

礦場下的試驗品是個幌子,真正的神賜他們還沒有看到。

「而且是喃字的話……如果這個神最初出現的地方是在東南亞那片……」

顧行馳嘆了口氣:「1921年,研究所在廣東落址建成,開始是為整理研究南洋民俗,隨著發展才漸漸北遷,形成今天的規模。」

他說著有點頭疼:「越說越覺得兩者脫不開關係。」

白玉京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你不想讓研究所和這些事聯繫起來。」

顧行馳想了想,表情變得有些冷淡,他本身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人,大多數人在他面前都能放下警惕,但往往越是溫和的人翻起臉來才越兇悍,底線越低的人觸底反彈會越恐怖:「一旦扯上關係很多事情的性質就變了,說不準我們都不再是驅邪驅詭的職業人,反倒成了傷害別人的幫凶。」

白玉京明白他的意思,但又覺得好像不止是這樣,顧行馳情緒的變動不止出於被隱瞞被欺騙的惱怒,還有一些白玉京無法形容的東西,他的感情太過匱乏,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只好先安撫道:「這只是一種猜測。」

顧行馳點頭呼出口氣,那種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冷意淡了淡,他繼續翻弄這那層痂想找出更多的線索,但最後一無所獲。

反倒是白玉京盯著那一小截肉,依稀看出點門道:「這好像不是塊肉。」

「這像是塊太歲。」

顧行馳不太相信:「真的假的?太歲熟了是這味嗎?」

白玉京語出驚人:「長在肉上的太歲就會是這個味道。」

顧行馳一噎,心說這和是塊肉也沒什麼區別啊。

白玉京像是想到什麼,一拉顧行馳的手:「送我們來醫院的那輛車上,可能有這東西。」

當時顧行馳情況不好,白玉京沒有心情也沒有習慣打量車內擺設,但一路上他總是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不過畢竟是男司機的皮卡,冬天又不經常開窗通風,有點味道很正常,所以他也沒在意,但現在想想,那味道和這肉塊有點相似。

顧行馳聞言剛興起來的衝勁又歇了,搓搓白玉京手指:「咱連司機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更何況他現在去了哪,知道他車上有太歲也沒用,根本聯繫不到……這是什麼??」

看著白玉京從口袋裡掏出名片的一瞬,顧行馳有點傻眼:「他給你留聯繫方式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白玉京一歪頭:「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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