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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馳晃晃手:「說我老婆呢,你看我幹什麼?」

「哎哎。」宋知淇回過神來,乾笑一下,連忙把目光轉回去瞧了兩秒,疑惑道:「像嗎?這木雕臉都看不清,哪裡像了?」

顧行馳嘖了聲,又站遠了一點摩挲著下巴:「不是說長得像,就是感覺,感覺你明白嗎?」

這尊木雕相較神龕中的泥塑神像沒有那麼多宗教元素,與其說是神像,不如說就是個單純的人物木雕。不過因為時間久遠,木雕整體磨損已經非常嚴重,尤其是臉部,已經無法看清。

但要的就是這份模糊。

無視掉面容五官,只單看身形氣質,木雕與白玉京之間,有種非常巧妙的相似之感,像是把白玉京身上的某種特質強調放大,而並非在意外在寫實。

顧行馳盯著木雕,心底隱隱有些猜測,難不成這神像真是以他老婆為原型塑造的?他老婆在村子裡居然這麼有人氣?

想到這顧行馳微一停頓,眉間擰起幾分。如果這神像真和白玉京有關,那不也代表著這棟農民房能成為安全屋和白玉京脫不開關係?那不就更意味著,這村子裡那股邪惡勢力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是懼怕白玉京的?

旁邊宋知淇和沈昭交換一個眼神,皆在對方眼底看了一種複雜又微妙的情緒。宋知淇乾咳一聲剛想說話,卻見白玉京突然抬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屋內一下安靜,眾人驟然息聲。

顧行馳隨著白玉京的視線看向屋外,一開始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但不過一分鐘,他便聽到了淅淅瀝瀝的水滴砸落聲響。

下雨了。

第23章

天空迅速陰沉下來,將露未露的晨曦被悉數籠罩吞噬,空氣中潮濕的腐臭氣味越發濃重。

要出事了。顧行馳立刻意識到了這點,示意沈歲他們遠離門口,站到神龕附近來。

幾乎是在他們剛剛站定的瞬間,門外的黑暗裡忽然出現了幾道人形的影子。

隨著對方逼近,沈昭臉色逐漸凝重:「是之前的那些工作人員,但是李炳忠不在裡面。」

顧行馳看著,感覺這幾道人影走路的姿勢都很奇怪,直到看清對方的臉與皮膚他才明白原因。

這些人已經完全『太歲化』了,身上長滿了紅色的黏菌和肉絲狀紋路,肌肉下似乎有非常多的水分,看起來囊泡泡的,完成行走這樣的動作非常艱難,甚至還有一些皮膚碎屑隨著他們的走動掉落在地,行動間扯出一道道黏糊糊的血色菌絲。

「好噁心。」宋知淇往沈昭背後躲了一下,「上次來的時候好歹還有點人樣,這才過去多久啊。」

顧行馳問她:「你們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宋知淇回答:「兩個月之前。」

旁邊沈昭臉色有些發白,眼神止不住地往沈歲身上落,顯然是擔心傻弟弟不需多久也會變成這幅尊容。

太歲人逼近得很快,屋內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但令他們意外的是,太歲人到了門口就沒了下一步動作,只是一動不動地站著,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屋內,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雨在無聲的對峙中越下越大,太歲人身上的黏菌和紋路也仿佛活了過來,開始有規律的張合伸縮,像會呼吸的毛孔,密密麻麻的一片特別噁心。

顧行馳瞧著感覺自己密集恐懼症都要發作,但同時又十分困惑,這些太歲人在等什麼?

兩方僵持間,沈昭勉強辨認出了最前面的一個太歲人,試探著叫了一聲:「小陳?」

對方眼神微微動了動,倒是有反應。

沈昭思考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麼,卻看小陳目光忽然一動,落在了白玉京手裡那個木雕上,他嘴巴動了一下,似乎是吐出了一個音節,但黏菌已經將他的舌頭和口腔完全黏連在了一起,導致這個音節沒能發出聲音來。

顧行馳也注意到小陳的目光,感覺他是想告訴他們些什麼,但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見小陳眼珠一翻,那些菌絲一下從眼底撲了上來,瞬間他的整個眼眶都開始腫脹,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硬生生擠出來。

顧行馳心說不好,趁對方最後清醒的半秒追問:「這個木雕是不是——」

話沒說完,白玉京突然動了,他一把撈住顧行馳的腰,猛然翻出門外,下一秒,整間房屋沒有任何徵兆的轟然坍塌!

地面仿佛被未知的力量鑿開一個大洞,屋內沈昭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立刻就被下陷的泥土裹著掉了下去,磚頭木塊噼里啪啦地往下砸,灰塵和雨珠密密麻麻地糾纏在眼前,顧行馳一時間根本看不清眼前情形,只能搶過白玉京手裡的木雕憑感覺衝著三人下墜的位置甩了進去:「抓住木雕!!」

農民房附近的地面開始迅速塌陷,白玉京扛著顧行一路狂奔,但是泥土下陷的速度太快了,眨眼塌陷區就撲到了腳下。白玉京抬頭一掃,目光最後定在不遠處的一棵高樹上,箍在顧行馳腰間的手稍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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