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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一次下地考察,沈歲手賤,拎著條幹了的死蛇跑來嚇唬顧行馳,結果剛靠近就讓在邊上發呆的白玉京一腳踹出去兩米遠,蛇干斷成兩截,沈歲腰痛一周。

在白玉京放空時進行攻擊是很愚蠢的行為,沒有思維控制只有身體本能反應的情況下,白玉京和野獸並無二致。

所以他可以肯定,這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裡,絕對沒有危險的實體靠近顧行馳,不然結果只會和那條蛇干一樣,斷成兩截。

但如果對方不是實體呢?

顧行馳擰起眉,覺得不妙了,實體危險非常好解決,溝通不行就上拳頭,但面對非實體的東西,武力是最雞肋的威脅。

而且讓他還十分懷疑的一點是,真的有這麼個非實體的東西存在嗎?以前下地時他不是沒見識過超自然的力量,但和現在的情況都不太一樣,尤其是白玉京的反應,他沒有察覺到危險逼近,但詭異的事卻發生了。這是最蹊蹺的事情。

思索許久都沒有頭緒,顧行馳索性先把注意力放到照片上,問白玉京:「你認識林觀月?和這個什巴苯城有關嗎?」

白玉京點頭又搖頭,指了指照片:「這個地方我沒去過。」

「但是我聽他們提起過。」

他們。

「所以這些人,」顧行馳手指在照片上圈了一圈,眼神微微閃動,「你都認識?」

白玉京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語速加快幾分,飛速解釋:「不,沒有都認識,我是在看到林如西的時候想起來了一些,他的母親林觀月曾經在西南一帶頻繁活動,和徐本昌比較熟悉,我是被她介紹給徐本昌的。」

*

1990年,雲南勐海縣。

亞熱帶季風氣候,長夏無冬,雨量充沛。

曼山剛剛經歷過一場暴雨,雨水沖塌了村子的後山,露出來一座非常古舊的建築,看外形像是座廟宇,但受損嚴重,浸泡在雨水中,搖搖欲墜。

村裡有孩子好奇跑進去探險,卻就此失蹤。當地村民和山林救火隊自發組織尋找營救,結果前後一共又丟失七人,全都在進入這座廟宇後失去消息,屬於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當時曼山的村長意識到這件事已經不是普通人力可以解決的了,不過他也不是等閒之輩,這個村長具體姓名此處不提,只知道他認識一個非常厲害的緬甸法師,名叫謝昆拉。

謝昆拉據說是佛教著名禪師馬哈希尊者的弟子,和他師父一樣,謝昆拉對上座部佛教十分了解,教義歷史爛熟於心。他到達曼山後仔細察看了寺廟的外圍建築,確定這其實是一座上座部佛教佛塔,依據建築風格判斷應該是在宋元時代建造,但塔身不高,只有不到三米,塔前照壁上有巴利語刻字,大意是:歡迎你們來到這裡,求知的人。

這種話在佛教文獻典籍里都很常見,所以謝昆拉並沒有在意,但周圍圍觀的村民里卻有人忽然道:「這裡還有一些字符,是用婆羅米字母書寫的。」

謝昆拉有些驚訝,婆羅米字母是印度古代最重要的、也是使用最廣泛的字母,但到近現代其出現最多的地方是梵文著作殘卷,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些字母看起來和鬼畫符沒什麼兩樣。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說話人是一個女人,非常漂亮,五官有一些混血感,能一眼看出絕對不是雲南本地人。

男人嘛,在漂亮女人面前賣弄是本能。謝昆拉聞言就饒有興趣地問這個女人:「你能看懂寫的是什麼嗎?」

女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警告。」

謝昆拉愣了一下,扭頭去看那行字,但是很尷尬,他沒能看懂。

正規的婆羅米字母是一種音節字母,字母上面、左面或右面還會另加不同的符號,這些字母都有拉丁字母轉寫出來的字母表,可以勉強閱讀。

但眼前的這行字不是用來書寫梵文著作的正規軍,更像是民間加入口語化之後的地方用語,字母表對應不上了。

謝昆拉作為佛教法師,自然也是有那麼些氣度的,所以他很謙虛地詢問女人,這些字母是如何閱讀的,有沒有能與之對應的拉丁字母。

女人很不耐煩地告訴他:「你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也不要進去,不然就是白送。」

「我的朋友馬上就要來了。」她說道,「現在,帶著這些村民離開這裡,不然夜幕降臨之後,會發生恐怖的事情。」

謝昆拉看女人的表情很篤定,他想了想,讓村長帶著其他的村民離開了,自己則是留在廟前,開始祝聖水、祝護符之類的儀式。

女人也沒有驅趕他,只是默默地看著。

儀式快要進行到最後的時候,有人穿過茂密的叢林來到了這裡。

那是一個渾身雪白的男人,白髮白臉甚至連眼珠顏色都淺淡,如果不是面無表情氣質冷漠,謝昆拉幾乎就以為是白象王菩薩現世。

這個男人來到後只是看了眼眼前的神佛塔,直截了當的告訴女人:「救不了。」

女人擺了下手:「帶他們出來總可以吧?其中一個失蹤者是我老朋友的兒子,我欠他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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