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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一邊打字一邊問:「怎麼想著要看他兒子的照片?」

顧行馳還犯困,閉著眼回話:「嗯……有點說不上來的在意,可能是老闆提起他兒子的表情有點奇怪吧……」

白玉京看他昏昏欲睡的模樣覺得可愛,手動給他捏住嘴:「先睡吧,不說了。」

可真讓他睡,又精神了,畢竟人類向來就是如此叛逆。

顧行馳閉眼躺了一會,開始在床上蛄蛹,一會拿腦袋頂白玉京肩窩,一會腳尖不老實地在小白腿間瞎蹭。

直到被白玉京按著腰不輕不重捏了一把:「不睡了?」

顧行馳順力往前一撲,在白玉京下巴上咬一口,坐起身:「不睡了,起床吃飯,咱們去徐本昌老宅那邊看看。」

老宅在村子最北邊,和前面規整的磚瓦房隔了一條排水溝,冬天,水溝早就乾涸,蓋了一層厚厚的雪,雪上還有不少白錢,看來出殯之類的儀式已經結束了。

顧行馳和白玉京沿著排水渠一直往上走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看到老宅的正門,不由驚嘆徐本昌這老頭還挺有家底,老宅面積居然這麼大。

宅門前掛了兩個白燈籠,大門敞開著,依稀能看見靈堂,但是很奇怪,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都去送殯了?那也不能一個人不留吧?」

顧行馳有點納悶,口袋裡白玉京的手機震下了,是沈昭發來的消息,只有一張照片,是個胳膊上帶著黑色孝布的年輕男人,看起來三十出頭,正站在棺材前出神,應該是徐本昌的小兒子。

看照片裡的光線,那會應該時間還挺早,怎麼照片現在才發來?而且他們人跑哪去了?

顧行馳給沈昭撥了個電話,無人接聽。

「奇怪,人呢。」顧行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進門看看,別是再出了什麼事。

白玉京抓著他的手又看了會照片,似乎有些在意。

「怎麼了?」顧行馳問。

白玉京看起來有些疑惑:「徐本昌的小兒子和他一點都不像。」

顧行馳只見過發瘋版本的徐本昌,鬍子拉碴也看不出個五官模樣,如果拿百度百科上的照片作對比,確實是沒什麼相似之處,頂多只能說是嘴巴下頜這塊勉強能看出點血緣關係。

宅前的大鐵門是開著的,兩人走進去,看到院子裡搭的臨時暖棚還沒拆,塑料座椅橫七豎八擺放一地,紙杯里茶水冰冷,地上還有很多被踩了鞋印的白色紙幣,甚至花圈也倒在一旁,上面的輓聯沒黏住已經隨風吹到了大門口。

整個現場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忽然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大家都一股腦地跑走了,根本顧不上尊重逝者。

小院後面直接就是主屋,一般是來招呼客家,不會停靈。門大敞著,顧行馳往屋裡瞧了眼,連燈都沒開,看起來陰森又冷清,還有一股燒炭後留下的嗆煙味。

「這老徐兒子怎麼辦的喪事。」顧行馳眉頭蹙起,看著混亂的場景,「人仰馬翻的。」

白玉京已經走到主屋後面,這裡自建了一道高牆,把後面的區域完全隔開了,只有一道小門,裝得居然還是加厚合金防盜門,不知道是怕裡面的東西出來還是擔心外面會有人進去。

兩人都沒有貿然進去的意思,而是又屋前屋後察看一圈,顧行馳還特意出了老宅院子順著來路往下走,大概百米的長度範圍全部都被高牆圍著,看不見一點牆裡面的情形。

顧行馳正想著再給沈昭他們打個電話,忽然就看見水渠對面走過來幾個人,應該也是本地村民,提著大包小包,看樣子是剛從集市上回來,並不是來參加葬禮的。

瞧見有人過來,顧行馳就想上去問一句情況,結果還離著老遠就見幾個村民臉色一變,拐個彎就往別處走,根本不想和他搭話。

什麼情況?顧行馳摸摸臉,心說自己這人見人愛的笑臉還是第一次遭遇滑鐵盧。

「怎麼了?」白玉京從後面跟過來,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了水渠對面的目光,那目光倒不是說有惡意,而是有些諱莫如深的感覺。

「沒事。」顧行馳搖搖頭,帶著白玉京往老宅走,「再回去看看,不行就報警,光天化日的還能把人丟了不成。

白玉京嗯了聲,跟著走了幾步,回頭就看到那幾個村民還在看這邊,嘴裡議論著什麼,眼神里竟有種類似於畏怯的情緒。

顧行馳自然也發現了不對勁,但這裡既不是無人礦場也不是人去樓空的太歲村,特尼格爾村鎮派出所離這裡撐死十公里,正道的光打倒一切怪力亂神。

天色陰沉,大雪在雲層後醞釀。

兩人很快返回老宅,圍牆前的房屋只有三間,一間主屋客廳,一間起居室,還有一間生火做飯的廚房。主屋裡面有小太陽和火爐,但是炭火燒得煙味太重,不好關門,還有電燈也不是很靈光,時亮時滅,不過暴雪天電路不穩也算是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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