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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倒是沒異議,蟲人縮在角落也沒有阻攔的意思, 就是抱著包死活不鬆手,顧行馳想從包里拿錘子鏟子都抽不出來。

兩人沒辦法, 最後還是白玉京想出招,去樓梯上拆了根扶手欄杆拿來當撬棍。他把撬棍插進石棺的縫隙, 撬出一條更大的開口,顧行馳則是幫著推住棺蓋, 兩人默契合作,很快把棺蓋推出一個傾斜的角度,雖然開口不大, 但已經能看清裡面的東西。

白玉京站得位置靠近棺頭,自然也是先看見了棺內的情況,就見他稍微一愣, 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似乎是不明白裡面怎麼會是這麼個東西。

「怎麼了?」顧行馳見狀更加好奇,打著手電湊過來,也一下愣住了。

就見這棺材內躺著的,是一具『觀音』的屍體。

說是觀音,其實顧行馳仔細看後就已經辨認出,這東西應該是地宮中三番幾次出現過的神像,但那些神像除了石頭形態就是妖怪模樣,居然也會用這種『人』的方式下葬嗎?

白玉京把棺蓋推開得更大些,更多的東西露了出來,就見這具觀音屍體的身下鋪著很多深色的皮子,顧行馳一開始以為是人皮,但用撬棍捅了捅就發現這玩意質地糙且硬,應該是樹皮之類的東西。

顧行馳就突發奇想,問白玉京:「你說這些神像,會不會其實都是樹雕的?傳說什巴苯城裡不是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樹嗎?這些神都生活在樹上,會不會來到人間的化身也要用樹製作?」

這個猜想雖然有道理,但樹雕也是死物,不能活動自如。那些憑空出現又消失的神像顯然是擁有『動』這個屬性的,與其說是樹雕,不如說是樹成精了。

觀音屍體平躺在棺內,束髮戴冠,上身斜披左袒式絡腋,耳垂上佩戴有耳環,臂釧、手鐲之類的首飾也一樣不少,上半身還披掛著層層疊疊的瓔珞珠串。除卻這些飾品,屍體體側的圍腰和飾有四方連續紋樣的長裙都已經腐爛,棉絮上有很多深褐色的胞狀物,不過都已經乾癟了,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像藕洞又像皰疹,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什麼東西?」顧行馳咦了聲,嫌棄的不行。

白玉京看了眼:「是孢子。」北方冬天乾冷,根本就不適宜這種菌類生長,基本已經全部凍死了。他用撬棍捅了下孢子,想把乾癟的菌絲往兩側撥開,但無論是孢子還是屍體乾枯後都很脆,撬棍直接把屍體捅漏了,棍頭一下懟在棺底,發出一聲悶響。

聞聲,兩人皆是一頓,對視一眼。白玉京又換了個位置敲了敲棺底,聽到聲音後確定地沖顧行馳一點頭:「下面是空的。」

顧行馳搓了搓手,稍微有點緊張:「見證夢境真假的時候到了。」

兩人繞著棺材找了一圈,沒發現能打開下層棺底的機關。顧行馳心說這難道是要把棺材給人家砸漏了?不太道德吧。而且聽聲這底板就很敦實,標準的石棺板,他們這就一根撬棍,怎麼砸的動?

他站在邊上盯著石棺想心思,抬眼間忽然微微一怔,靠近幾步,看著石棺比量了一下,幾秒後問白玉京:「這棺材是不是比最開始矮了點?」

他記得這棺材高度是能到他腰的,怎麼這會先到胯了?

白玉京聞言像是想到什麼,注意力從棺材移到棺材下的地板。房間和走廊里一樣,都是普通的水泥板,有些裂紋,但棺材下的這塊地面很光滑,四方露出來的地面手電一照都恨不得能反光。

他伸出手懸在地板上,四處換著位置摸索了一會,最後在棺材右上角停下,撬棍直接往下一砸,狠狠插進地板里。

顧行馳就聽叮的一下,還以為白玉京是在用撬棍和地板硬剛,剛想說別用蠻力小心傷到,走過去垂眼就看見這地板原來是有縫隙的,只不過後來又被抹了一層水泥膩子,把這道縫隙藏了起來。

此時那層膩子已經讓白玉京一棍子穿透了,撬棍插在縫隙里,陰冷的風呼呼往上躥。

白玉京微微皺了下眉:「有風,下面的地道可能會有出口。」

顧行馳看這縫隙大小想了想,把手機打開錄像模式,用衛衣繩纏好從縫隙里放了下去,耐心等了半分鐘才拎上來。

不過打開相冊一看他就拍了下腦門,忘了打開手機手電了,畫面里黑乎乎的什麼都沒錄上,只有嗚嗚的風聲,只好打開光再放下去錄一次。

拎著衛衣繩撐著下巴繼續等,顧行馳百無聊賴中還趁機親了白玉京一口。但剛親完他就覺得不對,手裡的衛衣繩怎麼還轉起來了。

「風有這麼大嗎?」顧行馳想把手機提出來,但沒想到手機轉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最後直接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轉圈,顧行馳幾次都沒卡准縫隙,差點讓地板把手機卡掉。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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