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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偏偏,邊一傑太過年輕,白玉京經歷那些舊事的時候他甚至連一顆胚胎都不是。所以白玉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樣一個年輕人身上有這樣不適的感覺,他覺得困惑,又暗暗警惕。

「老婆,你這什麼表情?」顧行馳捧著白玉京臉晃晃,「你是不是也覺得姓邊的不是好人!」

白玉京抓著他的手,忽然問:「為什麼你對邊晟沒有像孫一行那樣親近?」

顧行馳愣了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玉京會關心這種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孫叔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嘛,邊晟是我爸的學生,他來我家那會我都快上高中了,那時候青春期又叛逆,對這種乾巴書呆子最看不上眼了,所以也不怎麼和他打交道,而且……」

他說著一頓,絞盡腦汁儘量找點好聽的平替詞:「而且我覺得吧,邊晟是個很無趣的人,他的外表也好性格也罷,都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特點,不像孫叔,風風火火雷厲風行,也不像我爸,斯斯文文鋒芒內斂。邊晟這個人像白開水,很沒意思。」

所以當顧勤琢告訴他邊晟可能知道燈語的具體含義時,他其實是驚訝的,因為在他看來,邊晟這種溫吞的人,是最不會和他小叔打上交道的。

天色已晚,顧行馳他們也不好去打擾舟車勞頓的邊晟,只好先回了院子,準備明天一早再去拜訪。

已經到了年根,不過近些年煙花管制嚴格,四面安靜沒有聲響,顧宅也只是多掛了幾盞紅燈籠和福字添添喜慶。

顧行馳洗完澡趴在床上看那串紅珊瑚手鍊,越看越覺得後背發涼,這手串絕對就是他在特尼格爾得到的那串,居然跋山涉水不遠千里跟著他一起來到了顧家,這簡直就是當代驚悚故事。

白玉京出來浴室就看到顧行馳塌著腰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不知道嘟囔些什麼,毛巾隨手一擱,俯身壓在他身上,在對方瘦削的肩頭落下一個吻:「在看什麼?」

比白玉京的吻更先靠近的是他身上好聞的香氣,顧行馳抽了抽鼻子,微微起身湊到白玉京脖頸間嗅了嗅:「為什麼你身上的味道和我的不一樣,明明都是同一款沐浴露。」

白玉京被他蹭得脖頸又暖又癢,忍不住笑:「我是什麼味道?」

顧行馳眯著眼笑,看起來有點蔫壞的調侃:「小貓味。」

白玉京也學著他低頭,下頜蹭過顧行馳毛茸茸的頭頂發梢,像只粘人的大貓:「那你是小狗味嗎?」

顧行馳被他蹭得直仰頭,眯著眼的模樣愉悅又享受:「貓塑你一次就得狗塑我一次,小心眼。」

白玉京不懂什麼叫貓塑狗塑,但是大概也能猜出含義,伸手輕輕鉗住顧行馳的下巴,迫使他向後仰頭,露出脆弱的脖頸。

「不可以嗎?」尖銳的齒尖挨在青色的血管旁,白玉京微微用力,留下明晃晃的印記,是此刻歡愉的標記,也是貪婪的試探,「小狗很忠誠,只會愛我。」

顧行馳微微一愣,瞬間明白了白玉京這句話的深層含義,沒忍住一下笑了。他翻過身伸手搭著白玉京的肩膀,流氓做派地在人下巴上撩了一把,笑得眼睛彎彎:「還吃醋呢寶貝兒,你跟一變態較什麼真。」

出乎意料,白玉京搖了搖頭,他看著顧行馳的臉,半晌才輕微地垂下頭去吻了吻,像貧窮的人第一次觸碰到珍寶,小心翼翼、手足無措,許久才輕聲說:「我是在嫉妒,是在後悔。」

「如果我當初真的擁抱過你,我不該放手。」

顧行馳一下睜大了眼,明晃晃的瞳光晃動著,好幾秒才開口:「你是在說我爸說的那句,『白色的人抱著孩子』?」

白玉京點了下頭,他抬手擦過顧行馳的眼角,順著皮膚與骨骼,緩慢往下落:「我想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們或許早有交集,不止是三年前。」

「顧行馳,我是不是曾經有機會親手撫養你長大,但是為什麼沒有做到呢?」

顧行馳抿了抿唇,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喉嚨里仿佛堵著酸澀的硬塊。能夠早早認識白玉京自然是好的,能夠帶他遠離那些痛苦的舊事自然是好的,但內心深處卻又有一個聲音在吶喊,或許如今的局面,已經是當初他們能夠做出的,最好的選擇了。

想到這顧行馳微微呼出口氣,試圖憑藉這個動作平息內心的迷惘和失落。他正欲開口,手機卻先一步震響,居然是沈昭發來的一封郵件。

顧行馳一頓,和白玉京對視一眼,點開了收件箱。

郵件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一段音頻附件。

音頻不長不短,將近三分鐘。

開頭就是沈昭的聲音,有些模糊,聲音放到最大才能勉強聽清:

「這是一封定時郵件,當你接收到它的時候,大概率我們已經深入到那個任何信號都無法到達的地方。」

顧行馳愣了一下,繼續往下聽,但緊接著,音頻後面出現了大段密集嘈雜的白噪音。顧行馳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網絡問題,搗鼓了好半天才發現是音頻本身就有這麼長的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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