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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顧行馳知道,他還活著。

「我沒有太多的耐心,也沒有太多的時間。」

顧行馳走到門口,打開黑哨車的後備箱,拿出一瓶液體揚手澆在那木齋的白袍上,一股化學混合物的味道瞬間撲鼻而來。

他從尤滿金手裡接過打火機,滾輪滑動,火苗瞬間躥起,距離那木齋的白袍咫尺之距。

顧行馳抬頭看向不遠處緩慢靠近的車輛,表情已經完全冷下來:

「再耍花招,老子這就燒死他。」

第93章

顧行馳說這話語氣不算太重, 甚至有些輕飄飄的,好似在開玩笑,但平日裡那種溫和的感覺卻一下子消失了, 和前一秒完全是兩種狀態,稱不上兇悍, 但非常讓人不舒服,不僅是對那木齋生命的輕視和掌握,還有一種, 非常明顯的惡意。

燒死是一種痛苦的酷刑,初期火焰會迅速燒焦皮膚和衣物, 隨後是肌肉和骨骼的碳化, 即使是最快的明火燃燒也至少需要幾分鐘的時間,這是一種漫長且恐懼的折磨。

任何折磨,無論有什麼樣的藉口,本質上都是帶有惡意的。

在場幾人都愣了一下, 似乎完全沒想到顧行馳還有這樣一面,而且看他神情也不似作假。打火機距離那木齋的白袍只有不到寸許, 甚至不用顧行馳伸手,只要再來一陣風, 瞬間就能把座椅上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點燃。

遠處的車已經開得很近了。顧行馳靜靜看著,面無表情。

幾秒後, 車子完全停下,就在車門打開的一瞬,顧行馳忽然鬆手, 點燃的打火機一下從掌心滑落,準確無誤砸進了那木齋層層疊疊的繁雜白袍中。

「namotute!!」

一團白色的東西瞬間從車門裡撲了出來,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接連滾下來四個白袍人後, 他們才發覺不對,一群人摔在泥坑裡,呆呆地看著那木齋。

火焰沒有燃燒起來,只在那木齋胸前亮了很短一瞬,接著就熄滅了。

顧行馳看著渾身泥點子,好像滾地狗的一群人,高高挑了下眉毛:「死亡也只是結果,並不是折磨。但我也有很多種折磨你們的方式。」

「都給我老實一點,別再耍花招,明白嗎。」

他說完示意了一下尤滿金:「給他搬屋裡去。」

尤滿金下意識點了下頭,回過神來,他低頭看向地上那瓶已經倒空的塑料瓶,並不是他以為的化學助燃劑,而是一瓶不可燃性的水基清洗液。

尤滿金看著,很短促的笑了一下,把瓶子撿起來扔進後備箱,招呼夥計把那木齋抬進了守山屋。

屋外發生的事屋內人自然都看了個清楚,老胡就笑,說像不像三分樣,顧行馳雖然不是顧勤鋒親生的,但身上還真有點顧勤鋒的影子。

說話間幾個白袍人也走了進來,都沒顧得上罵顧行馳,目光一直落在那木齋身上,看人確實還有點人樣才鬆了口氣,轉頭過來盯著顧行馳的目光十分不善。

「nopanbp!」

顧行馳嘖了聲:「都到我地盤了少擺譜,說點能聽得懂的。」

他打量著這群白袍人,有些意外,幾個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最大的那個瞧著至多也不過三十歲,剩下幾個都是二十冒頭的愣頭青,也只有那個三十歲的男人會說一點漢語。

「放了那木齋。」男人明顯有些緊張,但表情上在竭力逞強,保持一種色厲內荏的狠勁,「縛拏拉會懲罰你們。」

尤滿金從後面進來,聽見這話笑了,手裡打火機一上一下地拋著,語氣里威脅意味很濃:「那什麼拉懲不懲罰我們不知道,但你們的那木齋一定活不到那個時候。我們小老闆心善,但手底下瘋狗惡人還是不缺的,識相就趕緊交代,不然一會就給你們串串燒!」

他邊說邊打量著幾個白袍人,暗地沖顧行馳比了個手勢,那意思,都是小貨色,可以隨時動手。

尤滿金常年做黑哨,看人第一眼先看眼神,第二眼就看身體素質。對面除了那個最開始來的急速小子,剩下這幾個明顯都不怎麼能打,大腿還沒他胳膊粗,也不知道哪來的本事在這叫囂。這要是放龍山場裡,他連車都懶得下,直接一腳油門帶過去,風都能給人刮出去兩米。

顧行馳自然也看出來對方的不堪一擊,所以他很奇怪,對方在這裡叫囂的自信源於何處,那個所謂的懲罰嗎?他們好像篤定自己一定會受到什麼嚴苛的刑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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