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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離因為時宴暮不過是「觀照」初境,因此嫌棄時宴暮蠢。可寧離這柔柔軟軟、一點兒沒吃過苦頭、沒學過武的樣……他自己也不過是將將碰到「觀照」上境的門檻呢!

裴昭隨口道:「寧寧學過武麼?」

寧離頓時點頭:「當然學過呀!」

這答案並不出裴昭所料。大雍武道蔚然,何況沙州,更是民風剽悍,寧離學過是常理,要是沒學過才是奇怪。

他道:「學的如何?」

寧離頓時眉眼一揚,萬般自豪:「師父誇我天資絕倫,乃是他平生見過的唯一一人呢!」

裴昭:「……」

就憑這學了十七年都還在「觀照」境界上下打轉的武力麼?

望著寧離亮晶晶的眼睛,裴昭實在是不想打擊他的自信心,可寧離一副求他誇獎的模樣……

裴昭決定轉移話題:「寧寧活潑可愛,也是我平生僅見。」

第13章 夔州臍橙 你想要重新學武嗎?

13.1.

寧離忽然又想起一遭:「他的那個兄長……會找我麻煩麼?我聽說似乎很厲害。」

「時宴朝麼?」裴昭淡淡道,「不會。」

寧離有些疑惑,裴昭語氣雖然淡,但是意思卻十分篤定,他道:「行之,你怎麼這樣肯定?」

裴昭道:「因為時家大郎,是個聰明人。」

好生奇怪。

時宴朝與時宴暮分明是一對兄弟,可在裴昭的口裡,一個人很蠢,另外一個卻截然不同。

「我聽說他在御前行走,奉辰衛里侍奉。」寧離疑惑得很,「不是一家只送一個人入京麼?時家竟然送了兩個!」

裴昭當真是無奈。

他垂眸,望著坐在自己跟前的少年郎君,寧離一臉感嘆,清澈的眼眸中不僅有敬佩,還有更清楚明顯的望而遠之,那是真心實意的這麼想。

大抵在寧離的心中,入京是一件吃大苦頭的事情,但凡是有些想法的,都恨不得躲開。時家竟然敢往這龍潭虎xue里送上兩個,實在是藝高人膽大。

小郎君這樣避之不及,又怎麼知道,這世上尚還有人汲汲營營,趨之若鶩?

「熙熙皆為利來,攘攘皆為利往。」裴昭按過桌上的茶盞,「時家曾為上皇后族,趨炎附勢,有所圖謀,將子弟送入京中,本也不奇怪。」

只不過剛剛入京,便被勒令送還回了一個罷了。

裴昭微微側眸,凝望著寧離懵懂的側臉:「若是他家遣人賠禮道歉,你收下便是。」

「唔……」

窗外天光靜悄悄的,樹椏與欄杆俱安靜,只有無聲的人影,侍立在屋檐下。

寧離走過去,悄悄地招了招手。

張鶴鄰便迎過來,將將要說話,卻見著寧離手指豎在唇前,輕輕地「噓」了一聲。

見此情狀,張鶴鄰不由得也放輕了口氣:「寧郎君?可是有事要吩咐奴婢?」

寧離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示意他到近前來:「張先生,行之得的究竟是什麼病?」

張鶴鄰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寧郎君喚我管家便好。「

寧離只是將他望著,卻是十分執拗的樣子。

張鶴鄰道:「寧郎君既然擔心,何不直接問我家主君?「

寧離些微苦惱:「我問過了,行之不願意與我說……」甚至連咳嗽都想要掩蓋著,不教他發現。

但這個世界上,病疾是決計掩蓋不住的,何況裴昭的容色里,懨懨確然有病容。

張鶴鄰面上露出了些為難的神色,望著寧離,欲言又止。

寧離並不是什麼都看不明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還是說……你也不能與我說?」

張鶴鄰賠笑道:「寧郎君,還請體諒些個。這等事情,事關主君,若是無應允,奴婢也不敢朝外說的。」

寧離點了點頭。

不好問,問不出來,張鶴鄰這裡走不通,看來要想另外的法子。

小薊跟著他出了園子,入了自家的別院,有些好奇。

……為什麼世子一口就咬定了,裴昭還在生病?

小薊道:「郎君,裴郎君又病了麼?」

寧離搖頭:「我看不太出來,但是我知曉,他的氣色不太好……可惜我從前沒有學過醫術。」若是要他想,請了大夫來給裴昭看看才好,但裴昭彷佛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似的。

「他不想我看出來。」寧離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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