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好奇方才華宣沒說完的故事,抿著唇想了想,硬著頭皮用唇輕輕碰了碰華宣。
反正…再羞人的事情,方才他都已經對她做過了。
而他們本就是拜過高堂的夫妻,便是親近一些也很是正常。
心中想著這些,蜜珠慢慢放鬆下來, 甚至還敢在華宣懷裡蹭了蹭腦袋,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快說嘛。」她小手握著華宣的胳膊晃了晃。
後者微微怔住片刻,被蜜珠此時展現出來的姿容所惑,有些失神。
還是蜜珠不好意思地將頭埋起來, 華宣才緩過神來, 低聲道。
「夫人真是…讓為夫神魂顛倒。」
他毫不隱瞞自己對蜜珠的心意。
早在他是無名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對這姑娘的情感,只是那時候不方便吐露真實身份, 於是只能硬生生受著相思之苦。
如今佳人在懷,他若是再不趁機把真相說了解釋清楚,便是真的蠢了。
「好,為夫繼續說。」華宣撫著蜜珠的背, 感受著女子肌膚的細膩光滑,低聲道。
「祖母心中並不喜歡祖父,嫁進來之後的前一年,兩人始終沒有圓房。祖父似乎也明白他娶的這個妻子,無論是按照身份, 還是才情容貌,都是自己過去無法觸及的。於是只默默做一些事情,來安撫這前朝公主。」
「這中間發生了許多事情。祖國有過不止一次試圖輕生的念頭,但都被自幼在身邊陪著的奶嬤嬤攔了下來。人在萬念俱灰下,才慢慢開始尋找出路。祖父就是在這段時間,慢慢進入了祖母心中,這才有了後來的父親。」
「珠兒,嫁給我,讓你委屈了。」
華宣說著這話,摸了摸蜜珠臉頰,語氣中滿是唏噓。
蜜珠抬眸看他,語氣軟了下來。
「何曾委屈?雖說你過去扮做江湖人士,對我隱姓埋名,不曾告訴我真實身份。但如今我的夫君與常人無異,甚至更加聰慧有本事,我自是應當高興的。」
「只不過,此事顯得我呆頭呆腦,仿佛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我心中尚有不平。」
華宣和她認錯:「抱歉,夫人。」
他模樣生得好,這般和顏悅色笑著說話哄你開心,實在是太能令人卸下心防了。
蜜珠臉頰紅通通,瞧見夫君這副模樣,忍不住生出幾絲驚艷來。
她悄悄伸手,想去摸摸華宣的臉,但想著這般不妥,便又縮了回去。
哪知道華宣如此敏銳,一眼出來她方才想做什麼,便將她縮回去的手一把抓住,按到自己臉上,讓她盡情摸。
蜜珠羞紅了臉,感覺手心和臉頰都燙燙的。
華宣輕笑一聲,清俊的臉上浮現了寵溺。
「夫人若是喜歡這張臉,我只會開心。」
兩人溫存了一陣,華宣繼續說起方才的話題。
「當朝天子雖然留下了祖母,但卻是因著顧慮在朝野之外的百姓,顧忌著民心。前朝公主畢竟是一節女流之輩,留著送一場富貴,養著也更能體現帝王仁善。如此,前朝那些官員,若是有識之士,便也能念及此舉為新朝效力,此為千金買骨。」
「可哪怕是前朝公主,也畢竟是皇室血脈。自祖母誕下了我父親之後,暗中便一直有過去的餘部聯絡祖母,想要培養父親去中興前朝皇室,以圖大業。」
「祖母動搖過,但在祖父的勸說下,放棄了這個打算。並且我父親也在祖父的謀劃下,多年裡一直韜光養晦,只做出有些才學,酷愛讀書的樣子,但卻不通人事,常常得罪人,頗有些書呆子的架勢。」
「如此,這些年裡將軍府才能一直平安無事。可我祖父漸漸年邁,早年出身貧寒上陣打仗,留下了許多暗傷,年邁之後漸漸爆發,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他自知時日無多,想替我父親和祖母謀劃生路,便又暗地裡設法讓當朝長公主看上了父親…」
「若想不被秋後算帳,便需要替祖母和父親重新找一張護身符,當朝長公主,我的母親便是這道護身符。等我父親母親成婚之後沒多久,祖父便撒手西去,恰逢我出生。」
「我幼時見祖母總是鬱鬱寡歡,便想讓她開心,每每見自己展露聰慧之處,祖母都會開心多一分,我便加倍勤奮讀書,以至於才三歲,就已經被人傳頌有神童之名。」
「祖父去世之後,曾經的將軍府已經變成了王府。當朝天子畢竟是疼愛長公主這個唯一的妹妹的,便讓我父親成了南寧王,不至於讓這樁婚事太過於寒酸。」
「祖母和祖父之間的感情,到了後來畢竟是深厚的。祖父走了之後,祖母就將一部分寄託放在了我身上,期待我將來能夠光復前朝…」
蜜珠聽到這裡,已經開始替南寧王府捏一把冷汗。
這種新朝舊朝之間的糾葛,尤其是涉及到皇位的,向來都是秘聞,哪裡是平頭百姓所能接觸到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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