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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水霧有些不自在,想要縮回腿,腳腕卻被男子的手掌握住,沒有掙脫的餘地。

「霧霧是我的妻子,我可以幫你洗一輩子的腳,只要你想,連你的洗腳水我也可以喝。」裴榆的聲音冷靜而自持,平穩的像是在說著某些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水霧差一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控制不住去看裴榆的眼睛,甚至想要上手摸一摸,他眼角的那顆痣是不是真的。

似乎察覺到水霧的驚訝,裴榆抬起頭,彎起唇,「怎麼這樣看我?」

水霧偏過臉,小聲說道,「沒什麼,只是上次,你都很兇的不願意,還覺得我想得美。」她小聲的抱怨,怯怯得表露自己的不滿。

帶著些涼意的物體碰觸到她的腳踝,水霧低下頭去,還未等她縮回去,一根金色的腳鏈便已經被裴榆系在了她的腳腕上。

「你……」水霧不太記得裴榆今天有沒有買這條腳鏈了,而她還沒有詢問,便忍不住從喉嚨中溢出細弱的輕呼。

男子彎折著脊背,握著她的腳踝,俯下。身子,唇瓣印在了她的腳背上,含吮掉了一滴水珠。

女子細弱腳踝上的金鈴輕輕響了響,被臣服的人類親吻著,又仿佛是被鎖上了鏈條,被充滿占有欲的囚困。

水霧看著迷戀的半跪在她面前的裴榆,突然想,也許他是個比弟弟裴衍翎隱藏得更深的變態也說不定。

第20章 兄嫂「裴衍翎,你為什麼要穿我的衣服……

臥室中的妻子睏倦得用被子裹緊自己,躺在枕頭上只露出小半張白皙的臉頰,閉上了眼眸。

裴榆端著洗腳水,下樓梯走到客廳時腳步頓住,看向孤身站在他對面的人。

他眉心微蹙,面色冷肅,「裴衍翎,你為什麼要穿我的衣服。」

夜色中的男子猶如幽魂,身上的衣服像是從裴榆的衣櫃裡拿出來的,乍然看過去,仿佛是裴榆從鏡子裡走出來的倒影。

「裴榆,你真的從湖底爬出來了啊。」不請自來的裴衍翎低聲說道,窗外慘白的月色晃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了他唇角勾勒的弧度。他此時看起來與在水霧面前的模樣截然不同,變成了另一種扭曲的東西,眸色極冷,本就與裴榆想像的臉龐此時幾乎尋找不出差異。他的瞳眸中浮現出了一抹可惜,他明明都已經將裴榆的手腳盡數折斷了,怎麼這樣都能被他爬回來。

裴衍翎捂住自己的額頭,撕裂的疼意令他控制不住的用拳頭砸了兩下自己的腦袋。他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淚來,反差的在輪廓凌厲的臉上流露出了懦弱的神情,「哥,從小到大,我為你承擔了無數的痛苦,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發燒到呼吸困難,是我為你熬過去的。你體寒、每到雨天骨頭都會疼還因為作息不良有胃病,是我幫你疼了一次又一次。你的公司項目受阻,對手窺伺,內部股東施壓,是借了我的氣運,讓我倒霉了幾個月,你才能成為裴總,有這樣人人艷羨敬仰的風光。」

「哥,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只有這一次,算我求你,你把水霧讓給我吧。她只是你商業聯姻不喜歡的妻子,你幹嘛非要纏著她呢,我是真心愛著她的,你就成全我們吧。」

裴榆眼眸中浮現出一抹諷刺,嗓音陰冷,「裴衍翎,你還清楚我是你哥?殺了我之後,你還有臉繼續覬覦你的嫂子?」

裴衍翎臉上偽裝出的祈求和悲痛一起緩緩收了起來,五官像是蒙住了一層假皮,一時分不清他和裴榆到底哪一個才是詭,「我為什麼要感到羞恥,你只是個死人,你不會自己都忘記了吧?你有什麼資格用那具骯髒的身體陪在她的身邊,你的屍體現在早就已經腐爛發臭了吧,你猜霧霧每次看著你的時候,是不是在害怕,是不是強忍著噁心,才能虛與委蛇的對你微笑?沒有一個活人想要與一個陰暗爬行的詭生活在一起,你難道感覺不到霧霧對你有多厭煩嗎?」

「嘭——」

水盆砸在地面上,水濺出來,匯聚成蜿蜒的河流。裴衍翎的話顯然戳到了裴榆的心肺,殺意蔓延在客廳之中,驟急的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

水霧蹙著眉,她在半夢半醒中被響聲驚擾,掙扎的想要睜開眼時,身後有結實的手臂摟住了她的肩。

「沒事,睡吧。」低啞的聲音帶著溫柔,女子的細眉緩緩舒展開來,抿緊的唇瓣也被自己鬆開,她的身體放鬆,重新陷入了夢境中。

身後的人將她摟入了懷中,他的體溫很高,驅散了寒意,讓水霧的臉頰漸漸泛起紅潤的色澤。裴榆的身體總是陰冷的,即便他刻意使用能力令自己不那樣冰冷,骨子裡也像是透著寒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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