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衙內還真說錯了,他不是舍君而取民的大愛之人,只是舍民而忠君的自私小人。
像他這樣的人,想來鹽軍中不在少數。
好比林沖或許會猶疑,但魯智深、武松、阮氏三兄弟一干人等,卻絕對是與他一樣。還有朱武,徹底歸心之時,恐怕也是個只知忠心的。
朱武深以為然點頭:「衙內你看,可不是說錯了?」
西門辰被指出錯誤,也真誠反思:「是小子看輕了一清先生的忠心,還請先生見諒。」
說著又在馬背上父親的懷中,抱拳賠禮。
吳用何曾介意過,「衙內言重!衙內何曾看輕我等忠心,只是言語之失罷了。在下知曉,衙內口中的『君』,乃是指東京城中的那位。」
魯智深大嗓門道:「要洒家說,東京城那位君,又沒賞識提拔洒家,當然不是洒家的主君!洒家的主君乃是大哥!」
盧俊義深感有理:「師弟言之有理!」
他可不曾受那位官家賞識,反而那位官家還把宋江那賊廝招安了,可就更讓他不服了!
朱武也點頭:「那李綱乃進士及第、天子門生,他最初所忠之君自然是東京天子,我們卻不是。」
西門辰:「倒是這理。」
西門卿與西門辰父子同乘一匹馬,含笑看著兒子和吳用他們說話。
如此對吳用他們來說,西門辰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少主,如同自家子孫後輩的親情,會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更加愛護忠心。
而兒子自幼長於鹽軍之中,早早歷練,鹽軍大小人事都盡在掌握。
至於日後鹽軍老人,可能因此而倚老賣老?
真出現那種情況,只怪兒子自己的手段能力不行了。
小名系統:[以小衙內的心智和體魄,絕對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西門卿:[我能為之計謀的,都早早的去給他打點好,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小名系統:[導遊,現在就為小衙內打算這些,也太早了。]
[大概是老父親心態吧,總想為他把日後的阻礙都掃除乾淨,讓他順順利利成長。]
……
自從西門辰三歲生辰後,就常隨父親西門卿在外辦事,吳月娘便多是一個人住在滄州鹽場的宿舍區里——自然是獨棟獨院的別莊規格,也呼奴喚婢。
而在西門卿訓斥告誡過陳敬濟後,西門大姐就活得更加自在恣意了,與吳月娘這個繼母也越處越合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