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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兒子云哥兒,尚且院試還沒著落,這個庶子竟是已經搞得有聲有色了。

尤其是聽到沈銳在她面前大肆誇讚沈江霖的神童之能,魏氏一張臉都要跟著笑僵了,實際上心裡頭厭煩透頂。

她想到了沈江霖這麼多年在自己身邊表現的平庸之狀,想到了他當時跳水之後就要求搬出主院自己獨自去住,想到最近這一年時間,他對自己冷淡了許多,再不似以往那般黏著自己,渴求她的注視了。

若說魏氏真的對沈江霖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從那麼一丁點大在自己跟前養到如今,小時候的沈江霖還特別乖順,長得又好,哪怕心裡頭對徐姨娘有膈應,但即便是養一隻貓兒狗兒都會有感情,更何況是人?

況且魏氏也有心培養沈江霖成為沈江雲的左膀右臂,將來沈江雲襲爵,頂門立戶,有一個可靠的弟弟幫襯著,確實是需要的。

但是如今的沈江霖,太過耀眼了!

讓魏氏不由得疑心四起,竟是將以往的點點滴滴都放在心頭反覆揣摩回味,總覺得沈江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心機深沉,等到現在才一朝袒露,防的,可不就是她這個嫡母麼?!

甚至,更讓魏氏有緊迫感的是,若是沈江霖真有這麼大的能耐,將來會不會在襲爵一事上有變故?

雖說立嫡立長是祖宗家法,但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長子犯下大錯,立了幼子的事情不是沒有先例子。

就是長子沒犯錯,戲文里還演著唐太宗那玄武門之變呢,太宗直接在玄武門射殺太子長兄,看戲的時候不絕有什麼,還想著太宗皇帝果然英明神武,可是若放到自己人身上想一想,那就不寒而慄了。

看著自己親兒子絲毫不覺,每日裡還樂呵呵地找沈江霖讀書論文,魏氏簡直是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雲哥兒這般單純,往後可哪裡是沈江霖的對手?

沈江霖這幾日給魏氏請安的時候,魏氏都是一幅冷冰冰的面孔對著他,沈江霖心裡頭大約能猜到幾分魏氏的想法。

只是魏氏如何想不重要,他的世界在外頭,輪不到魏氏來對他指指點點。

沈江霖這般想自然不錯,他是男兒,男兒志在四方,他如今已經開始嶄露頭角,不再是剛剛到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一無所有的小兒了。

只是他無需面對魏氏的冰冷麵孔,有的是人要面對。

當然,此是後話,暫且不聽。

如今侯府之中最重要的事情,是沈江霖與沈江雲兄弟二人的院試一事,院試在每年的六月,三年兩考,沈江雲沉澱了一年多,更覺厚積薄發,而沈江霖此次,也必當一鼓作氣,既然已經拿下兩個案首,那麼再得一個院試案首,屆時一個十一歲的小三元,足夠能夠引爆沈江霖的名聲,幫沈江霖養望。

雖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但是在科舉之路上,世人皆偏愛少年英才。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如果沈江霖籍籍無名,但是面對的對手是個非常有名的少年才子,對方的詩賦或許有流傳,對方的文章或許被人抄送,監考官哪怕沒有見過他,但是也聽過他作的詩、看過他寫的文章,心中已有三分好感。

哪怕試卷是糊名的,但是一個人的文章風格是糊不住的,在這種情況下,哪怕雙方的卷子水平是差不多的,閱卷官也會更偏愛有名望的那一方。

畢竟取中有名望者,這件事本身,就不會出錯。

沈江霖其實自己也看了第二場貼出來的前十卷子,他看的出來前十都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他與前三名的差距十分微小,畢竟哪怕他有後世知識,有過目不忘的驚人記憶力,可是他到底只學了一年,用一年時間就能平其他佼佼者十年、二十年的潛心苦讀研究,實在是有些妄自尊大了。

沈江霖甚至可以說,若不是陶家人的推波助瀾,這個府案首就一定是他嗎?

或許還有待商榷。

出名是一把雙刃劍,但是沈江霖時間有限,別人可以考一輩子,可以研究一輩子的學問,而沈江霖只有十年的時間給他謀劃,若十年之內破不了這盤棋局,他與榮安侯府將會一起沉淪。

沈江霖對於院試的準備越發認真,每日天不亮就起,鍛鍊身體,規律飲食,然後便是攤開歷年程文、科考經義去研究,對於文章的解析,如何破題,如何凝鍊字義,如何對偶更加工整,都再次進行加強突襲。

這些張先生都沒有辦法給到他很好的指點,沈江雲可以將秦先生所講的內容原原本本複述給沈江霖聽,但是因為沒有直接的交流,這些需要領悟的東西,還是需要沈江霖自己不斷去揣摩、反思和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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