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樣啊宿主,你摁著反派做了沒?他搬進你的房子了嗎?包養可是你的主線任務。」
許霧趴在三米長的大床上,正看著帳戶上的餘額美滋滋。
「哎呀放心啦,我把鑰匙和錢都給他了。」
「按照反派清高的性子,肯定不甘心當你的金絲雀,這不算包養成功!」
許霧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那我給出的錢和房子算什麼?」
「有你,我是真服氣!」
「你懂不懂什麼叫惡毒女配?強制愛,法制咖,不是大冤種,女變態。」
「包養,是長期存在的精神交易,不是次拋!必須讓他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錢!」
許霧皺了皺眉,「三好青年爆改法制咖,跟逼一個靈感枯竭的作者提筆做咯咯噠有什麼區別?我就想不明白了,原主一個京圈大小姐,要什麼男人沒有,幹嘛非要在這一顆樹上吊死?」
「大概……這棵最粗。」
許霧小臉蠟黃。
她好像什麼都懂了。
翻身下床。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真的是!其實……粗不粗的不重要,我最看不慣有人放著富婆不舔,非要自力更生!」
許霧幹勁滿滿,在系統的提示下,來到了一個老小區。
酷夏,烈日當空,風裡夾雜著一股股熱浪,柏油路都曬化了。
許霧在一個小診所面前站定,眯眼望著殘破的招牌——知愈醫館。
她走了進去。
脫落的牆皮,掉漆的木椅,是很有感的裝修。
裡面,只有兩三個打點滴的病人,大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
見她進來,正在掃地的小老頭掀開耷拉的眼皮,看了過來。
一雙眼睛,明亮有神。
「姑娘什麼病?」
許霧扯了扯唇角,「我不看病,來找人的。」
「江宴離,您認識嗎?」
她懷疑自己找錯地兒了,可嗶嗶機再三強調就是這兒,讓她自己努力套信息。
老人扶了扶老花鏡,將許霧打量了一遍。
「他不在這兒,你找他做什麼?」
綁回去強制愛啊!
可世風日下,她一個矜持淑女,不能這麼說!
許霧眼珠一轉,再次抬眸,眼裡已經有了霧氣。
一隻手,搭在了小腹上,聲淚俱下。
「爺爺,我懷了江宴離的孩子!可他……嫌我吃得多,說我懷的是個饕餮,跑了!」
說著說著,許霧突然將臉捂在了手心裡,肩膀小幅度抖動。
憋不住,根本憋不住。
一時間,醫館落針可聞,大家眼睛瞪得像銅鈴。
「許、霧。」
咬牙切齒的聲音,讓許霧打了個激靈。
抬眼望去,江宴離緊抿著唇,漆黑的眸子,正冷冷地看著她,垂在兩側的手緊攥成拳,因太過用力而微微發抖。
許霧立刻跑過去,環住了他的腰身,滿臉欣喜。
「找到你啦!」
江宴離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怔,手下意識虛握了一下她的腰。
柔軟的觸感,又讓他如觸電般收回。
許霧把頭埋在他胸口蹭了蹭。
「老公,別不要我,跟你在一起,就算吃沙子拌飯,我也願意!腿瘸了也沒關係,以後我和寶寶一起推著你!」
江宴離回神,幽幽看了她一眼,手緩緩放在她小腹上,垂眸淡笑,不達眼底。
「這就是你的目的?」
第4章 男孩子在外要保護好自己啊
許霧突然感覺肚皮涼颼颼的,退了半步。
皮笑肉不笑,眼裡透著狡黠,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嗡嗡。
「不想這個醫館倒閉,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就跟我走。」
江宴離扯了扯唇,悶笑溢出胸膛,笑聲不大,卻帶著明顯的嘲弄。
跟她走,她就會放過他嗎?
無論躲到哪裡,她都會找到他,然後又是新一輪的遊戲。
麻木自己就好了。
最起碼,不會牽連別人。
「小離剛把後面的小倉庫收拾好,打算住進來,你們小兩口去那兒好好聊,鬧矛盾也別拿孩子的事兒開玩笑,實在不行,爺爺給你們帶!」
江宴離五歲被母親扔在江家大門,不被接受,如同。
受江夫人指使的傭人經常把他扔出來,就盼著他出個意外,被車撞死,或者被人販子拐走。
就是這樣一個被世界拋棄的人,遇到了開醫館的張爺爺。
給他包紮,送他人生中第一顆糖果,讓他冬天有了棉衣穿。
可書中對張爺爺,三言兩語帶過,無兒無女,死因不詳,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