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沂川的牛腩燉上,姜珩的毛也吹好了,他被放在桌子上細細把毛梳順,又變成了一隻矜持漂亮的小貓。
今天姜小貓在工地瘋玩一天,吃完飯倒頭就睡。
陸沂川處理完公務後回到房間看了眼睡得四仰八叉的貓,把快滾出床的某隻貓往裡面提了提,才轉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他沒著急出去,而是靠在牆邊看著手裡那截指骨。他跟往常一樣,拿出針取一滴指尖血。
鮮艷的紅在他指尖晃了晃,顫顫悠悠落下,滴在指骨上。
而就在這滴血跟指骨融為一體的瞬間,空氣里似乎傳來一聲輕微的嗡鳴聲,在他手心的指骨顫抖了下,通體血紅,散發著微弱的光,用手摸著時再也不是冰冷堅硬的感覺,反而觸感溫熱,像是活過來一般。
陸沂川攥了攥指尖,盯著眼前的東西看了許久,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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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珩就被陸沂川從床上撈起來。
清晨的山上還帶著薄薄的霧氣,太陽剛升起,露水還未消散,空氣顯得潮濕。
陸沂川的褲腿被露水打濕,帶著姜珩站在廢棄的山神廟前。
初生的太陽越過高林,照在男人挺拔的背影上。
太陽往上升了一寸時,他彎腰緩緩跪下,從懷裡掏出那截指骨,「骨頭我養成了,剩下的還要麻煩您了。」
姜珩從他懷裡冒出一個腦袋,看見他手裡的那截東西時有些懵。
「陸沂川,那是什麼?」
陸沂川沒說話,眼睛始終盯著前方。
當一陣風拂過時,他在腦海里聽到了那聲久違的嘆息聲,緊接著,他手裡的指骨就飄了起來。
姜珩瞧著這奇奇怪怪的東西,往陸沂川懷裡躲了躲。
可不管他怎麼躲,那截骨頭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個勁往他身邊飄,最後緩緩停在他腦門前。
姜珩眼睜睜看著它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在他腦門前停滯幾秒,然後咻的一下朝他飛過來,直直撞進他腦海里。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嗡地響了一聲,然後整個人空白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陸沂川捧著他的腦袋眼底盛滿了擔憂,「怎麼了?有沒有覺得哪裡難受?」
姜珩好幾秒才回過神,想著剛剛的情況,呆滯地搖搖頭,「沒有,就是感覺傻了幾秒。」
陸沂川端著他左看右看,「那有沒有哪裡疼?」
姜珩依舊搖頭。
他往男人懷裡靠了靠,心跳有些快,「剛剛那個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