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紳士地遞出手,一言一行自帶貴氣,禮節上不管不顧,禮儀倒是到位極了。
時雨溫和笑問:「陳先生喝醉了嗎?」
陳啟說:「你聞不出來麼。」
滴酒未沾,清醒得很。
時雨施施然把手交給他:「我的榮幸。」
這樣,第一支舞的男伴定下來了,對在場的其他邀約人而言實在太不公平。
林琛不吝讚嘆:「陳二少還蠻有膽色。」
閆佳楷皮笑肉不笑地譏諷:「他可太有膽色了。」
圓舞曲緩緩流淌,時雨和陳啟在眾人矚目里相擁起舞,雪白裙尾翩飛,像一朵搖曳的百合。
陳啟壓著慵懶聲線說:「時小姐這舞裙,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時雨毫不避諱:「三年前A大畢業舞會,我穿過。」
那天陳啟騎著自行車,捧一束親手捆好的鮮花,出現在自己家門前,問時雨是否願意做自己畢業舞會的舞伴。
「好啊,」時雨捧著花問,「怎麼騎單車來?」
他說:「有迫切想炫耀的事情。」
時雨記得陳啟那天穿了她最喜歡的西服,陳啟當然也不會忘記時雨的白紗裙。
事實上,不止三年前,時雨高中畢業的舞會也是穿這條。
陪伴他們走過兩個畢業季的舊裙子,不一定是最美的,但一定最有意義,對陳啟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大約一個半小時前,陳啟還堅信自己不會邀請時雨。他錯過時間,錯過邀請,卻在時雨下樓的那一刻變成騙人的小狗。
前女友穿著和自己跳過舞的裙子出場是什麼意思?陳啟發現自己又開始多想,舞裙在他眼前晃,他覺得誰也不能擁有它。
我的白月光到底是時雨,還是時雨那條該死的白舞裙。
陳啟差點被這個無厘頭的想法氣笑。
他還是沒忍住上前一步、兩步、三步,退路斷了,只能硬著頭皮邀請時雨跳舞。
他自暴自棄,用著習慣的舞步和節奏,和時雨擁抱旋轉,給所有人表演他們無可比擬的默契。
就好像提前練習很多遍,是多年來彼此適應的舞者。
從高中時起,時雨和陳啟就是交際舞選修課搭子,每天認認真真上課。世人以為的一拍即合,其實是十七歲那年踩了對方好多腳的練習結果。
陳啟手上握著時雨的腰,不由自主想靠更近。回神看到她維持不住笑容,心又瞬間涼透。
他不知道時雨為什麼找出這條舊舞裙來穿,難道是看他失控很好玩?
時雨有前科,不怪陳啟惡意揣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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