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起得倒是挺直白,聽上去就是一窩窮凶極惡之徒。
「腥風血雨樓為十方魔教之首,承【鬥爭】血脈,是最為強大的魔教。」副教主又補充了一句,「夢驚鵲是位列丙干七階的高手,定能護聖女殿下無虞。」
祝遙梔一聽,什麼餅乾?後來她反應過來,是十天干中的丙干。看來鬥爭血脈全是小餅乾。
副教主親自去開了殿門,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音傳來,一名花旦裝扮的少年赤足行來,煙花粉黛,青衣雲肩,雪白的腳踝上繫著白羽綴銀鈴的足鏈。
他長著灰藍耳羽,交錯在臉上,遮蔽了半張面容,其他地方看起來和常人無異。
「夢長老,這位就是聖女殿下。」副教主熱絡地為他介紹。
夢驚鵲兩扇耳羽張開,露出一雙冰冷的金瞳,豎形瞳孔盯著祝遙梔,幽冷如毒蛇。
「你是靈修。」他一語道破。
「……」祝遙梔藏在衣袖裡的手指已經開始掐訣了。
看來這個夢驚鵲沒有那麼好糊弄。
副教主唇邊笑意微收,「靈修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能得豐盛母神感召,即是我教聖女。」
「是麼,神明一旦感召誰,就不會輕易放過誰。」夢驚鵲盯著祝遙梔,姣若好女的面容添了粉黛,美艷無雙,他話語幽幽,「如是聖女,為何不召出豐盛神木?」
少年水袖輕抬,纖纖一指輕點正殿中央的枯枝,「這只是幾百年前的神木遺骸,聖女不覺衰朽麼?」
「衰朽?」副教主面上笑意頓收,「夢驚鵲,慎言,這是我教聖物。」
「你不過區區戊六,何況豐盛一脈最為幼弱,你們除了濫用生命和剝奪生命外,還會什麼?」夢驚鵲輕輕一笑,「你們長得很快,生來就要為同胞獻上血肉,是族群的,食物。」
祝遙梔心想,這怎麼不算是一種可再生口糧呢。
副教主還想說什麼,但夢驚鵲舔了舔手指,「要我現在就吃了你嗎?」
副教主立刻閉嘴。
已老實,求放過。
「所以,聖女,」夢驚鵲盯著祝遙梔,美麗的毒蛇鎖定了獵物,「你的神木呢?」
祝遙梔這一次成功用出了請神咒。
銀白觸手從她的影子裡蜿蜒而出,潮水般鋪滿整間正殿。
邪神把祝遙梔抱在懷中,看了周圍一眼,簡要評價這間正殿:「丑。配不上,梔梔。」
副教主一臉震驚,身上的花一下子縮回皮肉里。
夢驚鵲的耳羽刷地一下蓋回臉上,因為只是看了邪神一眼,他的眼睛就被灼傷了,血液滴落眼眶。
祝遙梔陷在熟悉的冰涼懷抱中,全身都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她伸手輕拍少年的手背,懶懶地說:「把之前的豐盛神木複製一個出來,就是之前你吃掉的那棵樹。」
邪神:「唔。」
祂不太理解梔梔為什麼要這個,但沒關係,祂會溺愛。
於是漆黑神木拔地而起,上面開滿眼球,古老悠遠的吟唱聲幽幽響起,回音空靈。
副教主已經跪了下去,頂禮膜拜,口中念念有詞,什麼慈悲豐盛長生不朽云云。
祝遙梔揚起下巴,對夢驚鵲說:「如何?」
「屬下有眼無珠,請聖女殿下責罰。」夢驚鵲盈盈而跪,但他全身都在顫抖著,纖細身軀里像是突然湧起了強烈的情緒。
他的指甲從他的手上遊了出來,胸腔劇烈起伏,每一個內臟都在尖叫狂歡,急切地想鑽出這副皮囊。
祝遙梔感覺他身上的情緒像是,巨大的欣喜和狂熱。
「聖女殿下,您是神明賜予十方魔教的宏偉奇蹟。」夢驚鵲連話語都在興奮地戰慄,耳羽下的半張臉柔情似水,「族群會傾盡一切保護您,哺育您……」
祝遙梔不知道他突然發的什麼瘋,但是邪神聽到「哺育」兩個字,也要開始發瘋了。
「梔梔,只能我,哺育。」邪神的聲音壓低,神木上的眼球嚇得紛紛閉合。
祝遙梔感覺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收緊了,少年邪神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軀里。
這樣就誰也不能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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