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剛想說什麼,女修又提著劍沖了上來,她只好避開。
她並非不能反手,但女修已經重傷至此,她再出手恐怕會直接讓這人當場命殞。
祝遙梔一邊躲避著劍招一邊思考,有沒有什麼手段能夠在不傷害這名女修的情況下將其制服。
不過她還沒想出來,女修忽然倒在地上,兩眼一閉陷入了昏迷。
祝遙梔立刻回過頭,果然,司空玉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順走了她的木劍!天殺的!
祝遙梔腦門突突直跳,覺得自己的低血壓都要被治好了。
不生氣,不生氣,氣壞自己無人替。
她長舒了一口氣,蹲下去查看那個女修的狀況,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命在旦夕。
「看吧,男人就是害人精。」祝遙梔嘟囔了一聲,拿出丹藥餵給女修。
雖然這個女修提劍砍她,但狀態不太正常,像是被司空玉控制了心神一樣。
她做不到見死不救。
當然,如果這個女修醒來還想繼續砍她,她也不會客氣。
片刻後,女修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一片茫然,看著自己一身傷,睜大了雙眼,「我身上怎麼……好疼。」
她又看見了旁邊的祝遙梔,就說:「這位道友,是你救了我嗎?謝謝你。」
看來確實是被蠱惑了。
祝遙梔很想弄清楚司空玉這跟男魅魔一樣的路數,就問女修:「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我一出菱鎮,就遇到了劍閣的一位道友,跟他說了幾句話……」女修皺了皺眉,「奇怪,他跟我說了什麼,我怎麼全都想不起來了。」
不但蠱惑人心,還包失憶的。
祝遙梔就伸手往前指了指,「你往這個方向走,其他人在那邊。」
「好,多謝道友,我是試劍台的方輕蘿,今日恩情謹記於心。」方輕蘿說著,還從納物戒指中拿出一個金鎖遞給她,「這個如意鎖是我的信物,道友若是有需要,隨時到襄蘭方家找我。」
祝遙梔不好推拒,索性收下了,然後她略一點頭,「就此別過,方小姐。」
方輕蘿走後,祝遙梔放出神識,但禁地偌大,她神識能夠覆蓋的範圍實在有限,一時半會找不到司空玉逃去了哪。
腳邊羽毛狀的藻葉冒出花芽,匍匐下去蹭了蹭她的裙擺。
祝遙梔垂眸,漫不經心地瞥了過去。
一觸及她的視線,這朵小小的白花噼啪綻放,蕊芯透著淺淺的紅,像是有些害羞。
很難想像,這些在她面前又乖又軟的東西在外面兇殘得能吃人。
而那朵花扇動花瓣,化作了一隻蝴蝶繞著她飛了幾圈,灑下的細碎光芒照亮了周圍。
祝遙梔這才意識到已經入夜了。
那隻為她照亮的蝴蝶停在她的眉心,像是一個吻。
一次呼吸後,眉心的輕盈觸感發生變化,溫涼柔軟的唇代替蝶翼落在她眉心。
她的臉也被一雙手捧住,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下頜角。
「梔梔,我的梔梔。」少年邪神微微彎起雙眼,這雙漂亮的眼睛一眯起來就顯得狹長。
祝遙梔抬頭一看,不由得怔了一下。
黑曜石一樣的外骨骼、還有與情緒完全協調的面部表情。
讓她立刻回想起昨晚感受到的血腥雪夜,殘暴、嗜殺、危險的邪神,淪為廢墟的仙盟和鮮血橫流的雪地。
她的脖頸仿佛在隱隱作痛。
第一反應仍是恐懼。
祝遙梔不生聲色地垂下眼睫遮擋眼中神情,緩聲問:「你,成年了?」
雖然成年了,不過看上去還是少年身形。
「是。」邪神牽著她的手去摸頭上的外骨骼。
光滑而緻密,摸起來像是上好的玉石。
因為身高差,所以邪神低著頭給她摸,那圈外骨骼太像王冠了,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為她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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