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了了, 直接凝出靈力把整片湖凍了起來, 防止又被司空玉跑掉。
冰霜凝結, 湖中的蓮花卻依舊搖曳生姿,甚至更加清艷鮮妍,像是被她的靈力滋養了。
司空玉瞬間睜開了雙眼,見到是她,似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語氣無奈地說:「師姐還未消氣?」
「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同你打鬧吧?」祝遙梔踏著冰面一步步走過去,笑了一下,「我是真的想殺了你。」
「可是剛才那一劍,師姐有意避開了我的要害。」司空玉仰頭看著她,「若是要殺,師姐為何要留我一命?」
祝遙梔:「……」
當然是因為狗系統不讓她殺。
她有些不爽,「你這是什麼表情?你見到我應該害怕求饒才對,不怕我讓你生不如死嗎?」
「多虧了師姐的佩劍,我才能進來療傷,師姐折磨我,又救了我……師姐,從前是我薄你,你這般心氣,會怨我也在情理之中。」司空玉眸光微動,看著她綴了珠花的繡鞋,「師姐,我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方才聽著你的腳步聲,我都要——」
祝遙梔聽得噁心,伸手用靈力一掃,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欠抽了。
司空玉被她扇得偏過臉去,他未束髮,鬢邊青絲掩了半邊臉,眼睫上覆了霜雪,他低聲笑著:「我的恐懼和痛苦,能取悅師姐嗎?」
祝遙梔:?
她不明白,司空玉在笑什麼?
她原以為扇他一下他能老實點,但現在看起來,好像給他爽到了。
她該明白的,她穿的這本小說就不是什么正常文,原著男主自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冷笑,「你如果能死一下,我確實開心。」
「師姐可不捨得我死,我要是死了,師姐還如何與我糾纏下去?」司空玉幽幽盯著她的手心,「師姐的合歡蠱已經解了,之前的合歡印是在手心裡,師姐用這隻手扇我,是在提醒我麼?這幾日我確實無比在意,師姐好手段。」
祝遙梔被震撼到了,「你吃菌了?說話這麼癲?」
她直接抬起另一隻手也扇了過去,「我扇你還要挑哪只手?」
祝遙梔發現系統沒有吵她,所以這一下她沒收著靈力,打得司空玉悶哼一聲,嘴角溢出血絲,一點點滴在冰雪上。
「師姐,我可以不計較你用別的男人來氣我,」司空玉咽了咽血,輕聲說,「可你也該消氣了,其他女人不過是我的踏腳石,我不曾有什麼興趣,只有你讓我如此在意。」
「踏腳石?」祝遙梔抬腳直接把他的頭踩進了冰水裡,「那你不妨先試試,被人踩在腳底下是什麼滋味。」
她把控得很好,司空玉快要窒息時她就鬆開腳,青年狼狽上浮,大口喘著氣,沒喘幾下就又被她踩進水裡。
司空玉的臉被冰層割出血痕,像是瓷器上的裂縫。
祝遙梔玩幾下就膩了,慢悠悠地踩著他的頭髮蹭了蹭鞋底,下三白的美人眼映著遍地冰雪,冷艷攝人,「我的佩劍在哪?」
「哈……」司空玉趴在冰面上喘著氣,聞言抬起半張臉看她,面色更加慘白,眼角眉梢都往下滴著冰水,他居然還笑得出來,「自然是被我貼身攜帶,師姐,你的劍上都是我的血,要我幫你舔乾淨嗎?」
祝遙梔:???
完了,真給這抖M虐爽了。
司空玉笑得眉眼張揚,溫文爾雅的面容帶了些許癲狂,「師姐的劍還留在我身體裡呢。可惜這把木劍終究不是師姐的本命劍,沒辦法讓師姐也感同身受。」
祝遙梔快要吐了。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精神創傷。
你贏了,抖M。
她抬手,用靈力召劍,那把木劍從冰下飛起,上面鮮血淋漓。
「這把劍我不要了,當然,毀掉也不會給你。」
祝遙梔五指收攏,靈力翻湧而出,把木劍碾碎成渣。
「……」司空玉有些怔然地看著她。
祝遙梔沒看他,她往寢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因為擔心邪神被這裡的動靜吸引過來,她很快就離開了。
祝遙梔頭也不回地出了往外走,提氣輕身,像一隻雪燕一樣掠過垂花拱門與無數迴廊。
然而,一出宮殿,她就聽到了慘叫聲。
是那些修士。
她立刻趕了過去。
砂礫中綻出幽藍藻葉,群花搖曳羽瓣,那些修士正在四處逃竄,像是被惡鬼追趕。
祝遙梔很快找到曲漣和應泊川,他們握緊了手中長刀,戒備地四處張望。
祝遙梔想了想,用靈力在衣裳上劃破了幾道口子,然後就趕到了他們身邊。
「怎麼了?」她問。
「遙梔?快過來。」曲漣立刻把她拉到身後去,「小心些。」
應泊川說:「之前那些受傷的人,原本好好的,不知道怎麼突然變成了孽物,甚至直接啃食自己的同門。因為受傷,照顧他們的同門離得最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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