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管什麼人心向背,直接控制。
輕易洞穿人心……
現在的邪神已經恐怖如斯了嗎?都能讀心了。
祝遙梔汗流浹背,還好當初她遇上的是還沒有成年的小怪物,不然甜言蜜語分分鐘被看穿。
方楹還說:「不過我是唯一的例外。」
祝遙梔眉眼微彎,「因為你已經死了好幾次了呀寶寶。」
方楹:「……」
然而他還得畢恭畢敬地對祝遙梔說:「多謝聖女殿下賜我新生。」
祝遙梔發現了一個盲點,「你是怎麼知道,邪神無法讀取你的想法?」
方楹:「因為尊上在找您。所有魔修的記憶中,像是夢驚鵲等人只見過戴著面紗的聖女殿下,只有我知道殿下是劍閣弟子。放心,屬下絕不會透露一絲一毫。」
祝遙梔:「……」
汗、流、浹、背。
還好她好像沒有向邪神透露過什麼個人信息,那些接觸過她的孽物也都死在了榴花汀。
不過,她之前穿的道裙上有劍閣的宗門徽印,雖然素淡了,不仔細看估計看不出來。
就是說,還是很危險。
「其實,」祝遙梔反應過來,「你們魔尊知道我的樣貌,完全可以用畫像什麼的記錄下來,然後再派人去找。」
那她很快就要大難臨頭了!
難道劍閣還是擺脫不了祭天的命運嗎?
方楹卻說:「夢驚鵲如此提議過,不過尊上拒絕了。」
「啊?」祝遙梔不是很懂,「那你們要怎麼找?這不大海撈針嗎?」
「也許,」方楹猜測,「尊上神識磅礴,哪怕接觸一絲一毫,都會讓我們陷入癲狂。」
祝遙梔理解了一下,十方魔教的一切信息可以向上傳遞給邪神,但這些魔修無法得知邪神在想什麼。
「其實屬下認為,還有一種可能。」方楹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猶豫。
祝遙梔:「什麼?」
「尊上是為了保護您。」方楹緩聲說,「如果魔教知道了聖女殿下的具體樣貌,正道肯定也會知曉,會給殿下帶來麻煩。」
魔教那些人被邪神控制,也許不會傷害她,但仙門百家呢?如果有一個能夠牽制邪神的籌碼,他們當然會想方設法牢牢捏在手心。那時候祝遙梔就不再是劍閣修士,只是一件物品。
「……」祝遙梔怔了一下。
片刻後她擺了擺手,「只是你的猜測罷了,你們尊上現在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才對。」
「……」方楹有些欲言又止。
但祝遙梔已經問起了另外一件事:「魔域,會繼續北上嗎?」
「應該會。」方楹說,「直到尊上找到您。」
「……」祝遙梔聽得眼前發黑。
她揉了揉眉心,「還好劍閣在北州,下面還有玲瓏七闕擋著。」
能再苟活一會是一會。
方楹提醒說:「魔教無孔不入,在仙門百家也多有滲透,而所有魔修都可以是尊上的眼睛,殿下您……注意隱蔽。」
「……」祝遙梔快要暈厥了。
好好好這麼玩,只要被任意一名魔修發現,就等於被邪神發現。
她立刻拿出面紗戴上,「直接把面紗焊死在我臉上。」
別問,問就是社恐,不戴面紗不敢出門。
祝遙梔很惆悵。
提問,把道侶踹了後發現道侶上位魔尊,並且正在滿世界找她報仇,甚至為了找她還要攻占修真界,她該如何是好,很急,在線等。
方楹見她一臉菜色,有些小心翼翼地說:「聖女殿下,要不您向尊上認個錯?」
祝遙梔:「認錯有什麼用?何況那也不是我的錯。唉,算了,都說君子論跡不論心,無論我是不是故意的,這個結果都已經釀成了,無法回頭。」
方楹小小聲說:「殿下是說誅邪箭一事?那是仙盟所為,所以現在尊上絕不會放過修真界。」
「不止,」祝遙梔瞥了他一眼,涼涼地說,「假如有人對你騙身騙心,把你用完就丟,後面還差點把你殺了,你待如何?」
方楹到底是個窮凶極惡的魔修,腦子都不拐彎一下的,直接冷笑著說:「千刀萬剮都難解我心頭之恨,我要把人抓起來,當著那人的面一點點凌遲她的血親好友,再把她一點點玩死。」
祝遙梔:「……」
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