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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缺缺的雙唇終於嫣紅了起來,像初開的桃花瓣,鮮妍奪目,唇齒之間溢出的靈息冰涼,卻滿是她的氣息,對邪神來說甘甜得近乎致命。

祂穩穩扶著少女的肩背,避免她因為亂動自己溺進河水中。

過剩的靈流終於發泄而出,少女眉眼輕舒,安分地枕在邪神肩上陷入沉眠。

邪神閉眼,片刻後再睜開,瞳孔幽深如淵,只有耳尖泛著仍未消散的薄紅。

祂抬眸,目光穿過紫墟秘境,看到夜色將消,天邊隱隱升起一線拂曉晨曦。

「可惜了,梔梔不能親眼看到你的新歡舊愛是怎麼死的。」邪神面上一片冷厲,抬手就要將另一邊的游輕容和司空玉抹殺。

但這時,懷中人忽然用力地抱緊了祂,口中呢喃出一句夢囈:「不要,別走,別離開我,媽媽……」

這樣柔弱而無助的呢喃,罕見的脆弱姿態,還有完全信任的依賴,卻不是對著祂。

邪神腰間那朵梔子花標記泛出幽微血光。

哪怕是無關的夢囈,但因為契約,祂無法違逆。

紫墟墓外,夢驚鵲一直跪在地上,沒有尊上的命令,他可不敢擅自離開。

圍在紫墟墓外的萬千觸手忽然散開,魔尊抱著一名少女走了出來。

其實夢驚鵲也很好奇,那位讓邪神執著如此的少女究竟是得等姿容。

但他無法看清楚,因為那名少女被魔尊用外袍遮掩得嚴嚴實實,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露出來。

雖然只是瞥了一眼,但讓夢驚鵲震驚的是,少年魔尊那身華貴冕服有些凌亂,衣襟像是被扯開過,雖然衣扣齊整,但上面的綴飾都不見了。

當然,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下一刻,眼前景象如同水霧消散,腳下是魔宮玄玉描金的幽深迴廊。

魔尊抱著懷中人往寢殿的方向走去:「白天的時候看好寢殿,不能讓她逃走,更不能傷害她。」

夢驚鵲跪下領命:「是。」

魔尊的寢殿在最深處,觸手繞過重重殿門,拂開垂玉懸珠的羅帳,那張根本就不是為祂自己陳設的寬大玉床,終於等到了唯一可以躺在上面的人。

邪神拔下了少女髮髻上的木簪,鴉色長髮披散下來,因為疏於打理,發尾亂翹著,勾著床褥上的織花。

少年修長如竹的手指撥弄著那根樸實無華的木簪,祂不明白,明明祂親手打磨的髮簪要更好看,但祂從來沒有看見梔梔戴過。

大概是真的不喜歡。

床上躺著的人在睡夢中發出不適的哼唧聲,秀長的眉也蹙了起來。

邪神俯身細看,被角壓得妥帖,鞋襪也脫了,會硌到的綴飾也都解下來了。

片刻後,祂發現原來是少女翻身壓到了自己的頭髮。

人族的頭髮沒有知覺,被壓到了不會自己溜開,牽連到頭皮才知道痛。

邪神只好伸手挽起少女的長髮,攏到一邊去,避免她自己再次壓到。

祂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伸過去,指尖輕輕摩挲少女剛才被髮絲牽連的頭皮,她蹙起的眉終於舒展開,呼吸均勻綿長。

【作者有話要說】

邪神:無所謂,我會冷臉擋雷劫,冷臉洗衣裳,冷臉哄睡

第51章 階下囚

祝遙梔一睜開雙眼, 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身下的床褥軟得像一團綿雲,床頂用白玉雕了梔子花,邊緣垂下月梨紗帳, 淺色輕紗在晨曦下泛著細碎金光。

她將嚴嚴實實蓋到脖子上的錦被扯了下來,有些疑惑。

這是在哪?她昨晚不是在紫墟秘境裡渡劫嗎?

祝遙梔立刻閉眼查探一番,她已經突破到元嬰期了。

倒是比她預想的要容易, 不過, 不是說修士渡劫會有天雷?而且據說劈得還挺厲害的。

但是…她好像並沒有感受到。

祝遙梔細細打量了一下自己, 她身上乾爽, 沒有半分不適,經脈被靈力撐開的脹痛已經消失,也沒有被雷劫劈出來的傷痕。她還是和衣入睡的, 不過簪釵飾物都被摘了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

像是被仔細地照顧了一番。

她往自己臉上一摸, 沒摸到面紗,頓時心中一驚,還好在床頭柜上找到了江天月,她立刻撈起來焊在臉上。

然後她撩開床帳, 看到床下綴金描銀的玄玉地磚,上面鋪了一層羽織絨毯, 桌椅梳妝檯各種陳設一應俱全, 無論是各種器物上的雕花, 還是琉璃珠玉上的花紋, 幾乎都是梔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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