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雙手抱劍,靠著霎雪劍的冰寒劍氣保持清醒,聞言沒好氣地說:「我看上去像沒事嗎?」
游輕容嘆氣:「早知道就不該貪什麼機緣,這長生宴比我們合歡宗都下作!」
他一拍腦袋說:「大小姐,是不是只要我們離開物華山莊,就不會這麼難受?」
「也許。」祝遙梔皺眉,無可奈何地說:「但我得先去把司空玉撈出來。」
很快,飛舟落地,祝遙梔就對游輕容說:「你待在這,我去找人。」
游輕容忙不迭叫道:「別別別,大小姐別拋下我!我只有跟著你才是安全的。」
祝遙梔沒拒絕,御劍帶著他飛去了司空玉的那座庭院。
幾個男修立刻朝她撲了過來,祝遙梔揮劍抵擋,有些力不從心。
她的狀態堪憂,可能是剛才去了那座水晶殿,和乙十的孽物接觸過,她的心跳和呼吸快到無法控制,甚至有些渾身發軟。
那些男修看出她的異常,不懷好意地拿劍去挑她的腰帶。
「賤人。」祝遙梔並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她直接用出了從花尊者身上薅過來的百骨絲,黏液化作細絲將這幾個男修裹成繭子,吸取他們的血肉,頓時響起一片嗷嗷慘叫聲。
不過祝遙梔沒有那麼變態,不至於把他們抽乾。
被她丟到一邊去的游輕容已經神志不清了,沒有在意她用了什麼手段。
祝遙梔覺得自己已經顧不上他了,但游輕容這副死樣子也不能自己駕駛飛舟,她只好布下劍氣環繞在游輕容周身,說:「我自顧不暇了,你自己機靈點,好受點就乘飛舟離開這裡。」
說完,按照系統指示的方向,提著劍進了一座偏殿。
她還沒見到司空玉,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之前那個一直想勾引她的蝶蕖:「劍閣弟子,呵,你剛才用的手段可不像是正道修士。」
另一人沒說話,只發出了凌亂的喘/息聲。
祝遙梔想起她現在還是易容狀態,於是她收了手中長劍,蓮步婀娜地走進去,果然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司空玉。
她裝模作樣地笑了一下,柔柔對蝶蕖說:「這個男修交給我如何?」
蝶蕖目光幽幽地看著她,忽而笑了:「當然。」
祝遙梔掐著自己手心,保持清醒向司空玉走去。
都怪司空玉,不然她好好地待在玲瓏七闕躲邪神,怎麼會蹚長生宴這趟渾水?
祝遙梔心中怨氣橫生,全身靈力都被她用來壓制慾念,所以一時忽略了旁邊的蝶蕖。
下一刻,她的後背傳來一陣劇痛,蝶蕖手中鋒銳的晶簇插進她後心。
祝遙梔的護體靈力盪開,李眉砂給她戴上的瓔珞項鍊也綻出華光,但那些爆開的晶片還是在她身上劃開不少血痕。
她失力地半跪下去,連忙召出霎雪劍,凜冽劍氣迫使蝶蕖退後了幾步。
「你不是碧蘭,碧蘭的軀殼還泡在溫泉里。」蝶蕖一邊把玩著手裡染血的紫晶,一邊打量著她,「你是誰?」
祝遙梔痛得渾身冒冷汗,而且那些粉紫晶石像是有什麼古怪,從丹府以下燒起詭異的空虛感。
她冷笑一聲,對蝶蕖說:「我真後悔之前沒把你殺了。」
要是早知道這小子會這麼陰她,她就把蝶蕖丟給李眉砂處理了。
「現在是我要把你殺了哦。」蝶蕖在她身前蹲下,「哦,又是這種眼神,你就是之前我沒能得手的那個女修吧。霎雪劍,哎喲,還是劍閣的大小姐呢。」
祝遙梔額頭不斷冒汗,汗水打濕眼睫,讓她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了起來。
「你的眼神好像在說,別碰我,賤奴。」蝶蕖笑了,妖美面容興奮起來,「我喜歡你的眼神,我改主意了,殺你之前我們還可以做點別的事情。」
旁白的司空玉一聽到霎雪劍,就抬頭朝祝遙梔看了過來,輕聲道:「師姐,是我連累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對你負責。」
祝遙梔沒空搭理這兩個賤人,她咬牙保持冷靜,暗自握緊了手中的霎雪劍,等待時機做掉眼前的蝶蕖,她沒有多餘的體力,只能一擊必殺。
「你的劍氣在逐漸削弱,」蝶蕖也不急,頗有耐心地等待著,「是不是很難受?你想要我嗎?我好想要你。」
祝遙梔故意收斂了劍氣,果然,蝶蕖迫不及待地朝她撲了過來。
祝遙梔一劍捅進他的心臟,彎了彎眉眼,「我只想你死。」
蝶蕖卻抓住了她的劍,緩緩抽出胸膛,「很漂亮的一劍,不過很可惜,心臟不是我的死穴。」
祝遙梔額角青筋一跳,真是煩死這些孽物了。
蝶蕖將霎雪劍丟開,伸手作勢要撫上祝遙梔的長髮,「你不知道嗎,你越是抗拒,就越是讓人興奮。」
好糟糕的台詞,祝遙梔真的受夠這本廁品小說了。
有時候一個人穿書也挺無助的。
她張嘴就要開始吐槽,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湧上喉嚨,她忍不住一咳,純白無垢的花瓣從她唇間散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