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台下傳來類似編鐘的聲響,祈神舞開始了。
姿容冶麗的十位魔修依次獻舞,輕紗飄飛,花雨紛墜,各有風情的美人顧盼生輝。
祝遙梔本來看得好好的,但只要輪到那些身姿纖秀的少年獻舞,銀白觸手總會伸過來遮擋她的視線。
祝遙梔嘆氣,「我真的不是那種見一個就愛一個的人。」
她看起來像那種花心的渣女嗎?雖然這只是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邪神冷呵一聲,顯然不信。
祝遙梔有些餓,剛才的糕點填不飽肚子,但這些魔修吃的東西,她只不過看了一眼都差點吐出來,比如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拿起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從她眼睛裡張開血盆大口把心臟吃下去。
祝遙梔只好把目光放在那些跳祈神舞的美人身上,雖然他們看著也不像正常人,但至少養眼。
下一個跳祈神舞的美人竟然是朝璃。
少女舞姿翩若驚鴻,步步生蓮,時不時抬頭往高台上盈盈望過來。
只能說,離開了司空玉,朝璃面上的表情好像更生動了些許,也更懂得如何將自己的美貌發揮得淋漓盡致。
祝遙梔下意識看了一眼邪神,邪神並沒有注意到頻頻抬眸看過來的朝璃,祂只是召來一個侍者不知道吩咐了什麼。
像是留意到祝遙梔的視線,少年轉眸看來,與她對視了一眼,但祝遙梔錯開了視線。
一錯開視線,祝遙梔的下巴就被掐住,她不得不看向邪神的冰涼隱怒的雙眼。
「梔梔,就連那些卑賤的舞者你都會多看幾眼,卻偏偏不願意看我。」
祝遙梔只好說:「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在看,但我一看你,你就立刻看向我,我就不能害羞一下?」
她垂下眼睫,淺淺裝了一下,當然害羞是不可能害羞的,害怕的可能性多一些。
邪神淡聲說:「因為我一直在看你,所以你一看過來我就會知道。」
祝遙梔輕輕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睜眼說瞎話:「那我就更害羞了。」
邪神沒說話,但好歹鬆開了手。
祝遙梔把面紗上凌亂的流蘇撥好,繼續看朝璃跳舞了。
這時,侍者恭敬地走到她身邊,向她呈上一個白玉托盤,上面放著各種點心和茶水。
祝遙梔接過去,把托盤架在觸手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她拈起一塊尚且溫熱的荷花酥,下意識看了旁邊的邪神一眼,少年別過臉,避開了她的視線。
這麼彆扭,大概因為還在生她的氣吧。
祝遙梔有些好笑,垂眸吃她的糕點了。
朝璃不知是懷著何種心計,舞步輕旋之間忽然失去平衡,輕呼一聲往高台上倒了下來,恰好扯開羅帳撞開了屏風。
祝遙梔還在吃點心,剛拈起的芙蓉酥被她弄出來的動靜嚇得啪嘰掉回盤子裡。
「尊上恕罪,我……」朝璃含羞帶怯地望過來一眼。
邪神看都沒看,只說:「丟出去。」
很快就有侍者上來,捂住朝璃的嘴把她拖了下去。
祝遙梔有些好奇,朝璃到底想幹什麼?
而夢驚鵲走到高台下,跪下行禮道:「尊上,祈神舞之後,還請您選出一名舞者點燃祈神燈,後續的各項典禮……」
趁著邪神被拖住,祝遙梔拿軟帕擦乾淨手上的糕點屑,輕聲說:「我吃得有些飽,想出去散步消消食,尊上不會拒絕我吧?」
她剛才喝的碧螺春都沒有她此刻散發的茶味味道純正。
邪神垂眸,她手腕上纏繞的觸手凝做一個銀白手鐲,箍在她手腕上,垂下一道月華般輕盈的流光,另一端蜿蜒入邪神的廣袖之中。
「梔梔,一刻鐘後回來。」
「好。」祝遙梔當然是乖乖應下。
她繞過屏風,撩開羅帳,從側門離開。
一離開邪神,她腕上手鐲垂下的流光拖曳至地,尾端淺淡若無。
外面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幽深迴廊,白骨雕花血肉燃燈,廊下的池塘里時不時傳出咀嚼聲。
祝遙梔借著散步的名義,其實是想來找被丟出來的朝璃。
不過還沒找到朝璃,繞過迴廊轉角時,她不慎迎面撞上了幾個魔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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