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閉著眼睛胡亂蹭了幾下,手也不老實了起來,爭取輕巧地滑過邪神衣襟各處。
摸了小片刻,她什麼都沒得到。難道她的那些東西沒有被邪神貼身攜帶,而是另找地方存放起來了?
很快,祝遙梔罪惡的一雙爪子被邪神單手扣住,少年的聲線壓低了:「梔梔,你在找什麼?」
祝遙梔硬著頭皮說:「我在找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然後睡覺。」
顯然,邪神並不相信這個藉口,握著她手腕的五指收緊了幾分,「梔梔是不是在找你的霎雪劍?」
這倒沒有,其實她只是想要弟子令,不過為了混淆視聽,她不介意承認:「好吧,我想明天練劍,不然我白天太無聊了,尊上又不能時時刻刻陪我。」
祝遙梔聽著自己說出口的話,都覺得離譜,她說起謊來可真是越來越不著邊際,什麼都敢說。
而邪神順著她的話說:「梔梔,我很快就能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你再也沒有機會逃跑。」
祝遙梔覺得有些反常,多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一到白天就會離開?」
「仙盟對我的封印。」邪神說,「梔梔,都這麼久了,你才注意到這一點。」
非常明顯的不關心。
祝遙梔頭皮發麻,一片昏暗中也看不清邪神臉上的情緒,她只好說:「之前在榴花汀我是晚上才去禁地找你,最近幾日我才發現。」
她暗自思量,邪神剛才說祂很快就能陪她一整天,是因為邪神要對仙盟下手了嗎?
而邪神只說:「梔梔,別動歪心思,你的劍我不會還給你。」
祝遙梔:「好吧。」
她其實對本命劍沒有其他修士那般在意,畢竟她只是穿書過來的,又不是正正經經的劍修。
她忍不住討價還價起來:「那其他東西呢?」
邪神說:「梔梔是想要聯絡他人的弟子令?還是可以瞬移離開的法寶?」
祝遙梔投降了,「……我什麼都不要,我要睡覺了。」
其實她沒想再用化寒煙瞬移離開了,小怪物又不傻,哪會給她相同的機會逃出去。
現在連弟子令也別想了。
她的手被鬆開,祝遙梔也老實了,只是曲起手臂縮在身前。
她有些鬱悶,但也沒有辦法,只好閉目養神起來。
不論其他,躺在床上聽夜雨是一樁美事,雖然祝遙梔並無困意,但後半夜真的睡了過去。
隔日醒來,雨還沒停,祝遙梔半夢半醒間都聞到了濕漉的草木香。
她睜開眼,床榻上果然只剩她一人。
祝遙梔並不意外,召來侍女伺候洗漱,然後就坐到桌邊慢悠悠地吃午膳。
反正無事可做,她直接一覺睡到中午。
侍女看上去很開心,一邊給青瓷瓶里的花換水一邊說:「聖女殿下,你今天若是在屋裡待得煩悶,可以去外面走走。」
祝遙梔有些意外,「你是說,我能出去了?」
侍女說:「是的,外邊的庭院和偏殿,您都可以去。」
祝遙梔一邊喝南瓜粥一邊想,看來昨晚她說的那些鬼話還是有用的。
雖然沒能拿到她心心念念的弟子令,但她的活動範圍擴大了。
祝遙梔三兩下吃完午飯,立刻踏出重重殿門。
「聖女殿下慢些,外邊還下著雨呢。」侍女連忙跟過來給她撐傘。
華麗的地磚和玉階都被雨水洗滌得澄澈空明,清風拂面,祝遙梔才發現庭院裡的花木都換了,換成了牡丹海棠桃李這些人間常見的花樹。
在魔域陰沉的天色下,這些花竟然也能開得鮮艷多姿。
庭院大得像是一座花園,祝遙梔穿花拂葉走了片刻,眼前所見還是各種鮮花。
侍女給她撐的油紙傘上也沾了各種花瓣,時不時彎腰下去給她提裙擺。
祝遙梔穿過庭院,才看到幾座規格恢弘的偏殿。
她隨便挑了一座走進去,各種設施一應俱全,鋪錦疊緞雕花嵌玉,堪稱處處精緻。
侍女收了傘,和她隔了一段距離,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祝遙梔想擺脫她,就說:「我瞧外面的茉莉花開得好看,你去剪幾枝放到寢殿裡。」
「是。」侍女退下。
祝遙梔快速地在各個偏殿裡走動,把每個房間都查找了一遍,基本沒有可以用得上的東西。
邪神對她可當真是嚴防死守啊。
祝遙梔徑直走到偏殿後面,高聳的玄玉宮牆隔絕了她的前路,她的手一伸出去,就碰到了無形的一層屏障,像是戳不破的氣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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