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側過臉,才發現前面那面水鏡還在,而且李眉砂並沒有撤掉的意思。
她移開了視線,李眉砂的聲音鑽進她的耳孔:「不看麼?梔梔在這種時候,漂亮得要我的命。」
「不看。」祝遙梔儘量目不斜視地盯著祂的臉,忍不住說,「你就是被那幾個人氣到了,我只是讓他們幫我做事而已,什麼都沒有。」
她義正辭嚴:「我是正經人,才不搞亂七八糟的關係。」
李眉砂含著她的耳垂說:「你找替身。」
「……」祝遙梔一哽。
「我不在意世俗眼光,名不正言不順也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李眉砂解下髮帶,長發散落下來,絲絲拂過她的肌膚,「我只是有些嫉妒,梔梔,這幾個人你悉心培養了十年,無一例外。那個出竅期,三年前差點死在碧落海,還是你親自出手才將他救活。」
十年,祂嫉妒能夠與她相伴的十年。
山間多夜雨,殿外傳來簌簌雨聲,幽潭溪壑春潮水漲,枝頭梅瓣被濯透,濺在白玉階上。
李眉砂俯身,臂彎架住她的雙膝,彼此髮絲交錯,祝遙梔神思迷亂了片刻,踩著少年的肩膀,有些不確定地問:「要在這裡?」
「就在這。」寬大的手掌輕鬆扣住她的腳,瑩白的足蜷縮著,有力的指節曲起,抵著足底輕按。
不知道按到了何處竅穴,祝遙梔幾乎是酥了半邊身子,好半晌才聽見祂說了什麼。
李眉砂放過唇下那點糜紅艷肉,附在她耳邊低語,每個字都潮漉如夜雨:「就在這,梔梔以後坐在這裡的時候,會不會想起我這個『替身』?」
果真是醋得厲害。
祝遙梔有些無奈,緩了片刻後才說:「他們把你當替身就算了,你自己別當真。」
「那我是你的什麼?」李眉砂一邊問她,一邊俯身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燈火在搖曳,琉璃珠簾晃蕩不止,祝遙梔的視線也跟著起伏不定,她張嘴,沒有回答,只是一口咬在祂肩上。
是什麼?是她哄騙來的道侶,是夫妻對拜過的宿敵。
「你是在向我要名分?」她有些無力地癱軟著,像是一片漫隨春風的流雲。
「沒關係,我不急。」觸手沿著她的膝彎蔓延向上,細密吸盤吮動著,緊貼熟透糜艷的果實,爭先恐後地吞食甜美漿液。
名正言順當然好,但這樣不可告人的關係,也足夠傾倒神魂。
夜色漸深,祝遙梔的神智幾欲被拋上九霄,她啟唇想叫停,又回想起剛才她就是開口說了,但她的聲音只是讓李眉砂更加忘情。
所以她只能伸手撓著少年的肩背,撓得用力了些許,李眉砂才停下來,啞聲問:「怎麼了?」
祝遙梔搖了搖頭,輕聲說:「少折騰我,明天還要處理劍閣的事情。」
「我幫你處理。」李眉砂就要繼續。
她趕緊說:「我困了,要睡覺。」
李眉砂卻將她抱得更緊了,與她耳語著說:「那你不要撓我了,我忍不住。」
祝遙梔立刻撒開了手,她剛才一開始還不怕死地碰來碰去,後來就嘗到了後果,她的觸碰總是讓祂更加瘋狂。
後來還是被磋磨了好一會,才被抱去浴室。
緩了好一會,祝遙梔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有些疑惑地問:「三年前我去碧落海救凌夜山那件事,你是如何得知?」
「我剛才看過了他們的記憶。」李眉砂還在親她,溫柔的吻細密得近乎粘膩。
「你能看到他們的記憶?」祝遙梔詫異,「那你豈不是也能看到我的?」
「可以。」李眉砂說。
「那你之前……」她頓了一下,「為什麼不看我的?」
「怕你不高興。」祂低頭枕在她肩上,垂眸仔細地梳洗她散在水中的髮絲。
「那確實會。」祝遙梔點了點頭。
還沒等到躺上床,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隔天醒來,祝遙梔原本想繼續睡的,但一想到劍閣那些等著她去處理的事務,只好睜開了雙眼。
不出意外,她還是被李眉砂抱在懷裡。
她嘗試動了一下,很快又老老實實地在床上躺好,閉著雙眼說:「怪你,我都起不來了。」
算了,還是繼續睡吧,那些事情等下再說,有傳音就當做沒看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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