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好不好?」李眉砂埋在她鬢邊,聲音逐漸壓低放緩,輕緩得可以聽見他尾音的顫抖,「離開這裡,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祝遙梔玩心未消,故意刺他一句:「我以為你發現我和魔教廝混,會把我抓起來關到秉燭獄呢。」
「我的確想將你關起來,藏到一個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李眉砂啞聲說,末了又去含吻她的耳垂。
他將她擁緊,感受她身上的柔軟馨香,每一絲氣息都甘美如鴆酒,將他的心臟填滿又腐爛。
「那可不行。」祝遙梔提醒道,「祂快回來了。」
李眉砂卻還是將她死死抱住,俯首在她耳畔低語:「如果你捨不得這隻怪物,我就殺了祂,將他煉成傀儡,但你永遠也不能離開我。」
祝遙梔怔了一下,李眉砂像是被她逼得有點反常。
不過她沒時間細想,畢竟邪神就快回來了,要是再被捉姦在床,她絕對沒什麼好果子吃。
於是她伸手輕輕拍了拍李眉砂的肩,說:「你身上還有傷,去泡個藥浴。」
她都做好了哄勸的準備,沒想到李眉砂居然乾脆地同意了:「好。」
祝遙梔有些奇怪,這人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
但李眉砂已經整了衣袍,起身走去浴室。
床榻上只剩下她一人,祝遙梔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她還沒自己清靜一會,邪神就抱著她落在偏殿的那件裙裳回來了。
觸手攀上床榻,將她纏緊擁裹,修長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抱進懷裡。
毛絨絨的腦袋蹭進她的頸窩,祝遙梔拿起旁邊放著的冰鎮荔枝,剝了殼慢慢吃。
「梔梔,不穿衣麼?」邪神捏了捏她的臉,「就知道你是要支開我。」
被點破的祝遙梔輕咳一聲,「不用,這天太熱了。」
還好邪神身上體溫低,不然她也不會老老實實窩在祂懷裡。
觸手就將那件衣裙疊好放到一旁,邪神則是專注地看著她。
荔枝被剝去殼,露出瑩白水潤的果肉,少女的手指溫膩如玉,沾了汁水的雙唇紅艷起來,鬢髮散亂,一縷髮絲貼在她側臉,美麗,又帶著幾分懶倦。
「梔梔,你還熱麼?」邪神湊近,溫涼指尖輕揉她的耳垂。
「現在還好。」祝遙梔又剝了一個荔枝,「你要吃嗎?」
怪物的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耳孔,祂的聲音開始泛啞:「我想吃別的。」
祝遙梔嘴裡還嚼著荔枝肉,冷不防聽到這麼一句,一邊走神一邊嚼,不慎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頓時「嘶」了一聲。
「怎麼了?」
她的臉很快就被捧起,溫涼如玉的手指從她唇間探進去,「我看看。」
「……」祝遙梔說不了話,只能等祂的指尖撫過口中那道傷口,那點刺痛才逐漸消散。
修勻指節抵過敏感的上顎,讓她生理性地眼眶泛紅。
她忍不住踢了祂一腳,被她的體溫煨熱的手指才終於撤出口中。
「梔梔,現在是我熱了。」邪神將她抵在床頭,低頭吻上她的雙唇。
寬大手掌將她細細丈量,話語在親吻間粘膩如絲:「夢境很真實,梔梔這個時候都沒有幾兩肉。」
確實真實。
相伴這些年來,祝遙梔對祂的親吻與愛撫逐漸習慣,但這具身軀明顯青澀,不過一個吻的時間,她就遍體酥軟,唇分時都有些回不過神。
直到身上一涼,那件輕薄如紗的寢衣被褪了下去,觸手如同潮水將她淹沒。
「等等,」祝遙梔找回了些許神智,「浴室里還有……」
「所以,梔梔可要小點聲。」黏稠細密的親吻落在她耳後,含著她的耳尖問,「這樣就不熱了,不是麼?」
「……」祝遙梔無言以對。
她怕鬧出太大動靜,被浴室里的李眉砂察覺。
只能儘量放鬆下來,但邪神和那些觸手可不會放過她。貼身的衣物並未解下,觸手緊貼著鑽進去,細細吮吻每一寸肌膚。
手掌卡住她的膝彎,邪神低頭時銀髮垂落在她腰腹。
祝遙梔往後縮,但她身後都是觸手,她無處可躲,只好拿起一顆荔枝,想要含了止住自己的聲音。
但她的意圖被看破了,玉骨清挺的手指伸過來扣住她的手,剝去荔枝鮮紅的殼,柔軟多汁的內里就掐於手心。
好像更熱了,全身的血液都在祂唇舌下激盪,體溫急劇升高,她只放任自己沉湎進黏滑溫涼的觸手裡。
祝遙梔竭力控制自己的聲音,邪神似乎在跟她較勁,越發用力地取悅她,想要逼出她的淺嗔低吟。
「梔梔,我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