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李眉砂卻當著她的面,拿起一個紫玉瓶,將裡面的丹藥吃了下去。
「你做什麼?」祝遙梔睜大了雙眼。
這是能吃下去的嗎?
「你不是要給我用?」李眉砂神色疏淡,像是剛才只是喝了一杯茶,他平靜地說,「我確實無趣,你也確實厭我,所以你應該更想看我沉湎愛欲無法自拔的模樣,不是麼?」
祝遙梔還在驚訝之中,答不上話。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剛才邪神確實說過李眉砂無趣,但再雄競也不能給自己下藥吧。
而覆在她身上的李眉砂似在提醒她:「這是渡春丹,烈性情毒,還有一刻鐘。」
「我能逃嗎?」祝遙梔認真地問。
糟了,玩火自焚了。
「遲了。」李眉砂輕聲說,眼尾開始浮起薄紅,「還有其他的,我們可以慢慢試。」
「你聽我解釋,」她覺得再玩下去她人要沒了,連忙說,「其實你和邪神是同一個人,我沒有腳踏兩條船,真的。」
少年只是沉靜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不覺得荒謬麼?」
居然不信!
「是真的,」祝遙梔著急得額頭冒汗,「我沒有騙你……你聽我解釋,不要扒拉我,我就剩一件衣服。」
她解釋了一會,李眉砂並沒有相信的意思,只是一邊親吻她一邊提醒說:「你還剩半刻鐘。」
他的吻從鎖骨中間的凹陷處逐漸往下,輕而綿纏,像是濡濕的蝶翼,最終落入她丹府之下的溫巢。
於是剩下的半刻鐘里,祝遙梔根本無法思考。
李眉砂總是學得很快,在如何取悅她這方面也一樣。
玉床取材於上好的暖玉,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沒地方抓,只能撓李眉砂,撓著撓著李眉砂就把身上的衣袍脫了下來。
她雙手都被扣住,骨節挺拔的手指擠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的同時靈肉合一,髮絲也糾纏在一起。
祝遙梔已經想不了其他,李眉砂已經太過了解她,全然知曉如何才能將她逼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