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請了玉顏過去,一眾作陪的都是年輕的官家夫人們。
看戲聽曲賞花, 做的都是極風雅的消遣事。
這也是江南官家夫人的日常。
此次來赴宴的沒有年紀大的婦人,基本上都是比較年輕的官家夫人,和玉顏基本上都是同齡人。
玉顏能看出來,這年齡層次的分配都是曹家硬控出來的。
宴會的主辦人是李氏,說明是李氏精心安排的。
玉顏來赴宴之前,突擊了一下江南四省從大到小的官員名冊。
時間有限,她也不能背更多,因此著重記憶的是蘇州杭州的官員,還有兩淮經辦鹽務的鹽官,這都是和胤禛的差事息息相關的。
對江南官場上的庶務,她若是想法子,也一定能知道的很明白,但胤禛在這裡,她也不必捨近求遠了。
官員的喜好履歷,還有官員身邊的女眷,以及女眷的喜好,這些都是需要知道的。知己知彼,這去赴宴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胤禛倒是不負她的期望,連人家官員身邊女眷的畫像都找來了,就為了讓她能更直觀的把人記住。
要說這畫像的師傅也確實是厲害,看過了畫像,現在在現場再瞧見人,玉顏就都對上了。
她本來就記憶里超群,多年在醫院一線和領導崗位上的工作,讓她對這些事上手都是很快的。
一下子就將宴會上來的人都摸透了。
心裡有數後,玉顏就更明白李氏的用心了。
李氏選人是用了大心思的。在場的人不僅年輕活潑,而且都是官眷,且都是和這次胤禛差事中所涉官員身邊的女眷。
這是要帶著人一起來試探她的。
看似她在現場的地位是最高的,但是她們人多勢眾來勢洶洶,又送了這麼多的名貴禮物上來,大概是真的鐵了心要撬開她的嘴了。
玉顏微微勾唇,她也沒想著要守口如瓶啊。
李氏與韓氏一左一右的陪著玉顏,見四福晉展露笑顏,兩個人心中都是一松。
都說四貝勒是鐵面閻王難以討好,四福晉更是有端正嚴肅的名聲在外。
她們辦這個宴會心裡還很是忐忑,就怕四福晉不肯前來赴宴。
她們家裡這樣的出身,與皇家的關係密切,皇上年年南巡都是曹家接駕的,皇子阿哥們自然也是與他們維持良好關係的。
按說這樣的關係,底下人打探皇子福晉們的喜好是不難的,可偏偏就是四貝勒和四福晉,不曉得他們喜歡什麼。
四貝勒是鐵面閻王,沒人敢主動招惹。四福晉病弱不常出門,外頭更不知該如何討好了。
還好李氏花了大力氣,請動家裡在內務府的老關係,又與京師來往密切許多,才打探到了些消息。
春天四福晉病癒後,出來走動過。已經不似原先那樣病弱了。雖然不知道四福晉具體喜好什麼,但弄的熱鬧喜慶些總是沒錯的。
皇上生了大氣走了,曹家可以稍微鬆一口氣。
夫君的意思,是要將四貝勒四福晉伺候好就行。這追繳的差事落在四貝勒身上,皇上不發話,他們就只管躲著,任由四貝勒自己折騰。
請四福晉來赴宴,是探口風,也是為了表明態度,為四福晉在蘇州小柱接風洗塵,但其他的事情,就恕曹家無無能為力愛莫能助了。
曹家也很難,曹家也是沒有辦法。
曹家都沒法出頭,其他的人就更不成了,還是要指望四貝勒主持大局。
眼下瞧見四福晉看戲看得開心,那等下開宴的時候,就好說話了。
江南的菜餚樣樣精緻。
這裡的經濟文化都十分的發達。
他們實際上已經發展的很快了,玉顏在裡頭有一把子助力,天使之翼和如月之痕的發展,讓機器製造業蓬勃發展,只是礙於康熙的意思,蓬勃也是私下的蓬勃。
但是這個其實是壓根管不住的。
機器製造業現在和手工製造業混在一起,不好分開來,既得利益者還有江南的官僚集團,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與方便,不會去告密,也不敢去告密。
胤禛與她說,有些膽子很大的商人,已經開始接觸機器製造業了,沒有官府背書,他們被巨大的利益所誘惑,遲早是要下手的。
胤禛的意思,是先靜觀其變,看看再說。玉顏當時沒說什麼,心裡卻想著,確實是應該看看再說。
誰知道在沒有限制的情況下,又會有什麼局面發生呢?這畢竟是個新情況。
在生活得到極大的便利之後,他們所追求的就是豐富的物質與精神並重的生活。
要享受,要精緻。
絲竹管弦,山珍海味,要不是瞧著她們身上的穿戴,玉顏甚至覺得自己好像還是生活在現代的。
這種紙醉金迷,古今皆同。
「聽說不只是曹大人,李大人也身體偶感不適。」
玉顏微笑,看著對面
和她正好對視上了的某位官眷,笑道,「鹽政孫大人,好像也病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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