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走的時候言明,只讓胤禛辦兩淮鹽課虧空的事。
可這鹽課虧空與財政虧空一體,牽一髮而動全身,一動就都跟著動了,玉顏光是替胤禛想一想,就覺得這事不好辦。
忙了這麼些時日,胤禛也不是不辦了。
實在是阻力甚大。
鹽課虧空,不僅僅關係到現任官員,還有過去經辦的官員。那些官員升遷調轉,有些還在江南,有些早就調走了,有些甚至都退休了。
一力追繳,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玉顏忙著搬家都聽見了不少風言風語,說四貝勒以前辦差就是不講情面的鐵面閻王,這次辦鹽課虧空,就是來抄家來了。
先抄官員的家,再抄鹽商的家,這虧空不就補齊了麼。
[哼。他們說你是抄家皇帝。可是也不仔細看一看,被你抄家的究竟是些什麼人呢?你做的是利民的好事,可得罪了他們這些做官的人,所以他們就口誅筆伐,不給你好名聲。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雍正帝怎麼不算是好皇帝?]
玉顏從容喝茶,心裡卻瘋狂吐槽,為胤禛說好話。
不對,她說的是實話。
從老百姓的視角來看,胤禛做的確實都是利民的好事。他只不過是沒有維護封建士紳階級的利益而已。
胤禛坐起來,指尖點了點玉顏的鼻尖,好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貓似的。
對上玉顏疑惑的目光後,胤禛又笑著躺下了。
福晉不用這麼激動的。福晉懂得他,只要有人懂得他就好。
這麼看來,自己坐上帝位後不改初心,還是很做了一些實事的。
胤禛在心裡盤算。
九龍奪嫡耗費了將近十來年的光陰,讓皇上沒有辦法處置這些事情,白白消耗了所有人的時間和精力,最後他雖然做了皇帝,可這十來年的損耗造成的深遠的影響,恐怕百來年都難以彌補。
而他做了皇帝後,日以繼夜的幹活兒,顯然是怕時間不夠用,而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結果還是不夠用,而他應該是沒有做完的。
叫他抄家皇帝,是這十來年該整頓的虧空完全沒有整頓過,才從康熙朝拖到了他做皇帝的時候。
而他要做的事情,就更是慢了一步了。
現在絕不能再這樣。
胤禛道:「皇上一走,曹寅就稱病了。差事完全交給了我,他自己籌集的銀子倒是好好的放在他的庫房裡。他這是等著我賣苦力再給他籌措追繳銀子去,他是不想再摻和這個事了。」
曹寅借病躲著,胤禛卻不想叫他躲著。
不只是曹寅,連李煦也稱病了。
胤禛沒去探病,他不想給曹寅這個臉。
皇上一走,曹寅成了縮頭烏龜,鹽商,鹽官,一個個輪流到四貝勒跟前來哭窮,胤禛才剛安定下來,還沒拿到確切消息,沒立刻動他們,就讓他們且逍遙幾日。
這個事,胤禛不但要曹寅與他同辦,還有李煦,也要把他拉下來。
胤禛瞧見玉顏手邊一大疊的拜帖,見玉顏從中挑出來幾份,胤禛問道:「這幾個怎麼了?福晉想去赴宴?」
玉顏笑起來:「蘇州城的官家夫人們還是很熱情的,都想邀請我去賞花赴宴。前些日子忙著搬家,就都回絕了。這是又新送來的,還是邀請我去賞花。這是知道咱們已經安置妥當了。」
「給貝勒爺瞧的這幾份,就是曹家和李家的家眷送來的。還有與他們交好的人家。都是一個宴,很想請我去。」
玉顏莞爾笑道,「若曹大人李大人果真病重,他們的夫人還有這等閒情逸緻要賞花聽戲辦宴,那可真是心太大了。」
胤禛看了一眼,冷道:「這是想從你這裡試探。」
玉顏笑道:「貝勒爺是雷厲風行的人,在家也躺了四五日了,當是想好了。貝勒爺看這個宴,我要不要去呢?」
胤禛又坐起來,這可真是打瞌睡送了枕頭來。
他們要試探,他是要一錘定音的。
當即問蘇培盛,湖北的信來了沒有。
蘇培盛忙去問,回來說正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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