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拂如不知道裴霽的心思百轉,越想越歪,甚至忽略了魔尊這個最關鍵的信息,他只當裴霽情竇初開,還懵懂著,只好無奈道:「不知道也罷了,如今這個幻境只怕是和謝姑娘有關係。」
他環視一圈,目光落在了高處主峰之上,那建築曾經是修真界最巍峨的大殿,「這裡應當是五百年前慘遭滅門的雲麓山。」
楊英叡驚愕:「雲麓山?這倒也不奇怪了,當年他們被屠殺滅門後形成了鏡湖秘境,若是怨氣在鏡湖形成了幻境倒也在意料之中。」
「應該不是。」蔣拂如搖頭,「若是幻境,你我應當會附身在某個小弟子身上,不至於會被困在這裡。」
「困在這裡?」裴霽聽不明白。
楊英叡搶答:「雲麓山的弟子不允許我們在宗門內隨意行走,暫時把我們安置在了弟子房,我們是外來者,身份有問題。」
裴霽疑惑更深,他同謝泠可是大大方方走的正門,甚至還和守山門的弟子攀談,難道謝泠曾是雲麓山的弟子?
「當年雲麓山被屠殺殆盡,時至今日也是修真界未解之謎,或許是雲麓山的前輩們想讓我們知道當年的真相才將我們召喚到此地。」蔣拂如沉吟。
楊英叡皺眉:「但我們不是跟著他倆進來的嗎?謝道友可以自由進出,莫非她曾經是雲麓山的弟子?」
楊英叡話音剛落,裴霽就否定道:「不可能。」
「你怎麼知曉!莫非你知道什麼,但是沒告訴我們?」楊英叡面色不虞。
裴霽不耐煩地搪塞道:「來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修為皆在元嬰期下,金丹壽數不過二百,她怎麼可能活五百年。」
「是哦。」楊英叡若有所思,像是被這個說辭說服。
「行了,無論如何我們不能等在這裡。」蔣拂如話音剛落,就聽見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蔣道友可在?我們宗主請您去主殿議事。」
幾人對視一眼,蔣拂如高聲回覆:「好,我這就過去。」
說罷,他壓低聲音,傳音道:「如今情況不明,我先去探探,房內還有不少弟子受傷行動不便,你們兩個照顧好他們。」
「我也去,之前我同阿泠走正門進入雲麓山,山中弟子並未攔我,我能自由進出,探查如何從這裡出去。」裴霽開口。
蔣拂如眸色晦澀,點頭:「那好。」
天色完全暗下來,月亮西升,月光將院子照的一片通明,二人跟著來引路的小弟子一道御劍,小弟子掃過裴霽,覺得他的臉實在熟悉,但盯著看了半天卻也沒想起來,只好開口問道:「這位是?」
蔣拂如和裴霽對視一眼,正想說明裴霽的身份,被裴霽阻攔道:「我去主峰送東西,勞煩師兄捎我一截。」
引路弟子聽罷,再次細細打量,方才恍然大悟:「你就是上個月新來的裴……裴什麼來著,聽說你模樣出挑,在同輩里很是出名。」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搖頭道:「就是修為差了點,你現在在敬事堂領了守山門的活計吧?」
裴霽點頭:「是,承蒙師兄關心。」
果然同他所料,他和阿泠都與這處小世界有關。
「讓你一個新人去守……也不怕……」他咕咕噥噥隱去了後半句話,轉頭看向蔣拂如:「蔣道友自何處來?」
蔣拂如微笑:「師從回春堂,如今四處遊歷巡診。」
「西界人士啊,回春堂近些年聲名鵲起,有引領西界之勢。」引路弟子感嘆道。
蔣拂如謙讓道:「謬讚。」
閒聊沒多久,幾人已然到了主峰,裴霽沒有跟上去,他身份未明,若真跟到主峰上,反倒惹眼,三人分道揚鑣,裴霽一落地便去尋謝泠,他對修真界的歷史算是有點了解,雲麓山當年滅宗一事,逃不開魔族的關係,如今謝泠是魔尊,又是當年雲麓山的修士。
她想要在雲麓山做什麼?
還有自己的……不對,是裴昭的身份,五百年前裴昭也是雲麓山的弟子?
裴霽思緒一片混亂,他深吸一口氣,索性不再胡思亂想,而是查探謝泠的位置。
方才他輕吻時,在謝泠身上種下了屬於自己的靈紋,如今想要找她不難,他雙手掐訣,感知著自己的靈紋波動。
夜晚的雲麓山格外寂靜,與如今卷生卷死的宗門不同,五百年前修真界就連修煉都是朝九晚五,狹窄山路上只有零星幾展路燈忽明忽暗。
他站在半山腰,神識細細密密地尋找著,忽然,腰間繫著的通訊符微閃,這是他們這些護法修士們用來聯絡的符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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