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鴻信噎住,惡狠狠道:「是,你清高!你硬氣!往日你寧可硬抗也不用我的丹藥!但你不知曉吧,是我那師兄怕丹藥會毀了淬鍊好的劍骨和體質,更是怕下在你身上的禁制不起效用!」
「什麼禁制?」裴昭佯裝不知。
殷鴻信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竟然不知道!」他眸光如淬了毒,「那便讓你帶著這個疑惑而死,畢竟要不是你沈滄瀾那個不入流的東西奉為客卿,我何至於在汪修然面前伏低做小,都是你們逼的!」
「但他的丹藥確實比你……唔……」她話未說完就被謝泠捂住嘴。
別刺激他了!
但為時已晚。
殷鴻信聽到裴昭說了一半的話,眸色發紅:「還有奚方,我兒配那個都笑白綽綽有餘,你卻再三阻攔,你們都該死!」
陣法的符文大盛,這次顯然是殺招,陣法內長劍分化,將眾人分割包圍,逐個擊破。
「師伯!現在你還不破陣嗎?」奚方艱難抵禦劍陣,朝著談玉韻吼道。
殷鴻信朗聲大笑:「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這陣法無人可破!」
劍陣越收越緊,陣法中的劍氣仿佛不要靈力似的,雲岫抵抗不及,左手手臂被劍氣砍殺,鮮血順著小臂流淌,「殷鴻信,收手吧!」
「他早無回頭路,御獸宗的暴動應當就是他的手筆。」裴昭斬落襲向雲岫的劍氣,揭穿真相。
雲岫瞳孔微縮,「是……」
「不錯,你的那隻雷羽獸太不聽話,我不過與故友敘舊,讓他另尋他處休息,它竟敢反抗。」殷鴻信抱臂,「不過我還是仁慈,沒有直接將它殺了,而只是下了點東西,讓他難受一番,誰知道它那麼難搞,居然鬧得整個御獸峰雞犬不寧。」
「要怪,你就怪那個畜生。」
雲岫雙目赤紅:「我殺了你!」
「為個畜生拼命,倒是好笑。」殷鴻信不以為然,輕輕揮袖,雲岫周身的靈壓驟然升高,她被逼得吐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怒視著殷鴻信。
眾人在陣法內的狀態越來越差,起先還只是他們這些高階修士受制,但弟子們紛紛挺身護著自己的師尊同門,不少弟子們已經負傷。
「再這麼下去,只怕弟子們都……」奚方的聲音哽咽。
談玉韻沉默下來,良久開口:「此乃魔陣,名為『縛仙』。」
魔陣?
那豈不是!
奚方看向一旁的謝泠,她始終靜立陣法一隅,這會看到奚方在看自己,她只是聳肩,瞥了眼裴昭:「這是你們玄天宗的家事。」
身份如此,她不便插手。
「雖是家事,但zun……謝姑娘你不也算……」奚方措辭半天,不知如何說清楚謝泠裴霽和裴昭的關係,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放在裴昭身上。
裴昭凝視著謝泠,傳音道:「若你能助玄天宗脫困,不論你想要什麼……或者我……任你處置。」
「包括裴霽?」
「包括裴霽。」
謝泠突然開口:「你可知我與他之事?」
裴昭搖頭。
「那他在我面前是何模樣,你又可知?」
裴昭遲疑片刻,「有所猜測。」
那便是不知。
如此……倒有趣,謝泠心下有了主意,莞爾:「欠我一次。」
二人對視良久,無人知道二人說了些什麼。
只有殷鴻信看著眾人冷笑:「的確是縛仙陣不假,所以今日你們都要神魂俱滅!」
陣法威壓驟增,眾人齊齊吐出一口鮮血,裴昭捂住心口,半跪在地上。
原來在護山大陣層層疊疊掩蓋的,竟然是想要將玄天宗滅門的縛仙陣。
「起!」殷鴻信長嘯。
忽然,一道清冷的女聲打斷:「聒噪半晌,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謝泠懶懶抬眸,指尖輕揉耳垂,似笑非笑地望向半空中的殷鴻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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