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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宮偏殿,雲燁熠灌下兩杯茶,才冷靜下來:「所以,現在謝泠一點都不記得和裴昭的恩恩怨怨了?不僅如此,裴昭修為似乎也出現問題?」
「不止謝泠。」司道芮壓低聲音,「整個修真界除了高修大能,幾乎都忘了裴昭的身份,只有我們這些人還記得。」
雲燁熠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摸出一塊留影石:「幸好我早有準備!這裡面存著之前我搞事情的時候他們二人的留影。」
司道芮斜睨他一眼,「你還留著這種東西?」
雲燁熠尷尬一笑:「這不是想著,萬一我真的拯救了世界……也好留下我的英姿。」
司道芮似笑非笑地看他拿出留影石,白光亮起,然後再次亮起。
「怎麼影像全都沒了!」
司道芮一臉瞭然的表情:「果然如此,就連我們也沒辦法告訴謝泠她和裴昭的事情。」
「啊!」雲燁熠撓撓頭,「那我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去修真界!不要啊!」
司道芮看他一眼:「修真界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吧?」
雲燁熠撇嘴:「道理是這麼說,但是我怎麼和他們解釋我不是那個雲燁熠。」他抓耳撓腮。
司道芮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倒也是,你……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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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裴昭和奚方被「請」出了魔界,二人站在兩界交界處。奚方憂心忡忡:「師兄,現在怎麼辦?」
裴昭斂眸,沉默不語。
「先回玄天宗。」
「你先回去。」裴昭望著遠處的界石。
奚方張了張口,遲疑道:「那你……」
「我不能走。」
也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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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雲燁熠戰戰兢兢地呈上調查報告:「魔尊,查清楚了,裴昭是玄天宗前任首座弟子,驚才絕艷,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隕落了,下落不明。」
這部分說起來很順暢,至於什麼劍尊,傳承,和謝泠打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雲燁熠嘗試過,連寫在紙上都不行。
「還有呢?」謝泠漫不經心地問道。
「沒,沒了。」雲燁熠咽了咽口水,「修真界關於他的記載很少……」
謝泠按住太陽穴,感到有些棘手,這幾日頻繁提起這個名字,她能察覺到他身份有異,但仔細想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反倒弄得頭痛欲裂。
「罷了。」謝泠揮揮手,「你若是要留在魔界,便不能以雲燁熠的身份留下。」
「明白明白,往後我就改名小雲,跟著……」他環視一圈,看著飛凰夏山等人各個低下腦袋,最終將目光放在司道芮身上,「跟著司總管混。」
「什麼司總管,我是護法!護法!」
「行了,以後你就叫雲燁便可,身上的仙族功法去找飛凰廢除,往後修魔。」謝泠擺手讓眾人下去,自己則起身朝著內殿走去。
眾人對視一眼,飛凰抬步跟上謝泠。
一進入內殿,謝泠才略流露出些許痛苦的神色,她扶著額頭,坐在床邊。
「又頭疼了嗎?」飛凰面露憂色。
謝泠閉目調息,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無妨,可能是最近舊傷剛剛痊癒,還有些後遺症。」
「讓你替我尋些會調養的醫修來,如何了?」謝泠繼續問道。
飛凰點頭:「差不多了,不過……阿泠,咱們魔界甚少有醫道傳承……」
言下之意便是醫修只能從修真界去找,但飛凰也擔心謝泠身為魔尊會否不悅,她睨著謝泠的神色,見她神色平常,才長舒了一口氣。
謝泠睜開眼,指尖輕敲床沿,似乎是在緩解疼痛:「無妨,不拘出身。」她頓了頓,腦海中仿佛閃過什麼,快得抓不住。
「好,那我現在將他們帶過來。」飛凰點頭,退出了內殿。
整個殿內又只剩下了謝泠一個人,殿內光線幽微,在四壁投下斑駁晃動的光影,謝泠盤腿坐在床榻上,周身縈繞著淡淡紫色霧氣。
不消片刻,殿門再次被扣響。
「進來。」謝泠收起周身魔氣,閃身坐在了外間書桌上,抬眸望向殿門。
門扉無聲大開,飛凰引著三位身著素白長袍的修士緩步而入,為首之人手持青玉藥匣,烏髮用一根木簪束起,行走間藥香浮動。
「尊上,這幾位是尋來的醫修。」
飛凰話音未落,謝泠直勾勾地盯著綴在末尾的那個帶著黑色面具的身影,她皺起眉頭:「把面具摘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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