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泠唇角微勾,探身朝他勾起一抹笑,「那你看我的眼神,又該是什麼?」
屋內驟然安靜,只剩下窗外落葉擦過窗欞的輕響。
裴昭忽然俯身,陰影籠罩下來,帶著清冽的氣息,「阿泠,你當真要與我在這時候討論這些?」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謝泠甚至能看清他睫毛上投射下來的細碎陰影,她屏住呼吸,狀似輕鬆地推開他:「少來,四方魔主忽然暴斃,接下來還有的忙。」
她翻身下床,披上外袍朝著殿外走去。
正如謝泠所說,四方魔主死亡並非終結,他們轄下那些人並不好管教,各種事務還需要她親自去處理。
謝泠剛邁出兩步,裴昭輕輕拉住她的手:「你剛醒,經脈未愈,太過操勞只會加重傷勢。」
「無妨,儘快處理好這些,才能忙其他事。」謝泠凝視著裴昭,意有所指。
裴昭的手指微微收緊,指腹使力攥著她的手腕:「其他事?比如……」
殿外突然穿來一陣騷動,打斷了裴昭未盡的話語。夏山渾身是血地沖了進來,眼神激動,在看到二人的動作時又猛然頓住。
夏山:「……」
為什麼每次都讓我看到。
謝泠掙開裴昭的手,朝著夏山走去:「怎麼了?」
夏山興奮道:「聽說尊上醒了特來稟報,潛藏在都城內的餘黨都捉進了大牢,秦峙帶著人正審呢!」
謝泠點頭:「好,我隨你去看看。」
她起身離去,背影沒有半絲猶疑。
裴昭久久凝視著,直到這道身影消失在遠處。
她都想起來了,裴昭一開始還不太確定,真正讓他篤定的是一連數日,謝泠都待在魔宮大殿內處理事務,並且拒絕接見他。
裴昭站在殿外長廊下。
飛凰不知何時出現他的身後,欲言又止:「阿泠她……」
「她都想起來了。」裴昭的聲音極輕,將手中的丹藥瓶子交到了飛凰的手裡,「這是近幾日的丹藥,你記得交給他。」
他轉身離去,剛邁步,便被飛凰攔住:「劍尊周身的靈氣似乎有些異樣?」
裴昭看她一眼,扭頭看向緊閉的殿門:「無礙,只是有些傷還未痊癒,明日午時,我還會來。」他音調稍高,說吧,便離去。
飛凰嘆了口氣,掐訣閃身進入了殿內。
謝泠仍舊坐在高座之上,雙眸緊閉,比起前些日子大病初癒的模樣,如今看起來已經恢復了大半。
飛凰清咳兩聲,將手中的藥瓶朝著謝泠扔了過去:「這幾日的丹藥。」
謝泠伸手接過,拔開蓋子聞了聞,倒出幾枚一飲而盡:「裴昭有時候真的蠻讓人嫉妒的。」
「什麼意思?」飛凰不解。
謝泠捏著手裡的瓶子,支著下巴道:「做劍修做的不錯,沒想到轉行修醫道也頗有成效,這丹藥竟如此管用。」
「有用便好。」飛凰說罷,後知後覺想起今日見到他的模樣,比之前幾日好像更虛弱了,她猶豫著開口道:「裴昭他……似乎不太好。」
謝泠微頓,看向飛凰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他身上的靈力波動很紊亂。」飛凰皺眉回憶,「總之,不是很好。」
謝泠坐直了身子:「可能他是仙修,在魔界水土不服吧。」
飛凰抱臂看她。
謝泠被盯得後脊發毛,故作而言他道:「秦峙審那些犯人審得怎麼樣……」
「別轉移話題。」飛凰站在桌前,雙手撐著桌子,盯著謝泠的眼睛,「算起來,你晾著他也有五六日了,這麼大一個劍尊魔界,就算你不在乎,還有其他人呢,四方魔主剛剛暴斃,現下魔心不穩,你究竟是作何打算?」
謝泠指尖輕扣桌面,躲避著飛凰的視線:「我能有什麼打算?他……等我處理完手頭這些事。」
謝泠拿起桌子上的摺子,指尖剛碰到,就被飛凰抽開:「你自己想清楚,他說了明日午時還回來,又不是送藥的時候,為何而來,你應當知曉。」
「行了,別數落我了。」謝泠抽回摺子,「你若是太閒了,就幫我把這些都看了。」
飛凰看著那小山似的文件,突然笑了:「你該不會是在躲著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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