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角聲又響了。
人越來越少了,在下一次點數時,許皎皎甚至沒有聽到回聲,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耳朵聾了,倒也不是真的沒人了。
許皎皎便自己順著壕溝爬過去,一個一個去確定。
號角聲再次猛然響起,許皎皎後知後覺發現不是對面的進攻聲音,而是來自旁邊的。
被來支援的人拖走時,許皎皎木然的腦子緩緩思考著,沒聾啊,怎麼就沒聽到其他人回話的聲音呢。
養好傷之後,許皎皎跟著水青又換了地方。
小院裡,水青在裡面參與開會,許皎皎則和其他婦人坐在一邊聊些日常話。
「……不是人喏,什麼關係,他都沒定下來,唉!」劉大媽一拍腿,連連喊著不行的喏,不行的喏。
還是剛剛閒聊到院裡的幾個,劉大媽是其中一位的母親,說許皎皎辛苦了,跟著人上刀山下火海的,好奇兩人結婚多久了。
這不是沒串詞嗎,許皎皎就說沒結婚的。
「怎麼還沒結婚喏,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行滴啦,男人家家的沒擔當。」另一位姐姐嘀咕道。
恰好這時門開了,水青先一步走出來,皮膚黑一塊白一塊,是已經自愈的皮膚和還沒來得自愈的皮膚。
劉大媽一看人出來了,當場就上去了,一連串數落。
水青低頭挨訓,劉大媽的兒子趕忙在一旁勸說,幾個姐姐也各自和先生說話去了,偶爾順著劉大媽的話應和兩句。
吵吵鬧鬧的,卻反而有一種別樣的溫和熱鬧。
回去的路上,許皎皎問道:「你怎麼不回話,我沒和你串詞就算了,你要當面和劉媽說,我肯定能接上的啊。」
「沒,我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回去聊。」水青回道。
許皎皎應聲:「哦。」
住的地方不遠,水青推開門,等許皎皎進屋,再順手關上門往前幾步。
許皎皎還在想著什麼事,水青有點嚴肅的樣子。
「許皎皎。」水青叫住了她。
許皎皎轉身回道:「咋啦。」
「你喜歡我嗎。」
許皎皎不明白水青怎麼突然問出這個問題,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