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能。
她咬了咬下嘴唇,死死地盯著單閻的眼。
那人的雙眸即便動人得讓人淪陷,她也沒那個心思。
她伸手扯過單閻的衣襟,單閻便被拽得往前靠近了半分。他的手環在付媛身後,想抱卻又不敢抱的。
一來是這般捉弄她,她早已煩透了他;二來是怕自己按耐不住...來得遲是一回事兒,不來可是另一回事兒。
到時可真真是要罰俸了。
兩人近得能聽清對方的心跳,聞見對方的吐息,那人喘的粗氣在付媛鼻尖上一圈圈地打轉,像撩撥又似挑釁。
她皺著鼻子,抬眼蔑了他一眼,又低下腦袋,掀了身上官服,伸手將他腰間中衣系帶繫緊,終了還不忘在他胸口打上那麼一拳。
單閻抿著嘴看她,她皺著粉嫩鼻子,像極了狸奴,密而長的睫毛垂著,格外惹人憐。五指張了又攏,單閻最終還是沒忍住,將她摟在懷裡。他手腕緊貼著她腰,手掌耷拉著,若有還無的挑逗急得付媛更是用盡了力氣拍他胸口。
付媛從來只知讀詩書,看話本,哪裡曉得那些拳腳功夫。哪怕那一掌掌下去,胸口「咚咚」作響,他也絲毫不動彈。
這可不是辦法,她付媛哪能遭單閻困住呢!
她一跺腳便讓單閻疼得一頓嚎叫,哪怕屋外的書童反覆詢問,他也只敢替她編些藉口,「無礙,撞著桌腳罷。」
他故意在說「桌」字收音時嘬圓了嘴,氣得付媛又惱得再添一腳。
哪怕這樣,單閻也未曾動怒,只擰眉朝她嬉笑,悄聲湊到她耳邊細語,「夫人再添幾腳,此後便不止要伺候為夫更衣,還要替為夫擦身,幫為夫解決。如此這般,夫人可滿意?」說罷他又彎腰湊到付媛面前,挑了挑眉,眼神在她眼唇間流轉,最後定在她丹唇上。
「...你!」她握著拳朝他臉打去,卻又在面前一頓,縮回手,攥拳盯他。反覆地壓抑著怒火使她的胸口一陣陣起伏,單閻看著也滿意地起身別過臉偷笑。
眼看著外頭已經催了三回,單閻便自個將暗紫窄袖瀾衫掖好,系上腰間束帶出門。臨了還不忘挑釁付媛一句,「今日一戰,為夫勝。」
「...快滾。」付媛沒好氣地在他背上打了一掌,見他走了,便尋思著回到被窩睡個回籠覺。誰知她剛將被子拉上,外頭便傳來丫鬟的催促,「少夫人,該洗漱向夫人請安了。」
這下她才想起,如今已為人婦,哪由得她睡得日上三竿。
她將胸口的細帶繫緊,坐在銅鏡前,這才喚丫鬟進來服侍。
丫鬟端著裝滿水的銅盆進屋,放置在妝檯前,又替付媛挽起袖子,免得沾濕了衣袖。
付媛將雙手銀鐲摘下,放到一旁,而後伸手浸溫水,輕輕捂著臉,拍拍雙頰,好生洗去臉上污穢。緊接著丫鬟便遞上帕子,供她擦手。
她纖細的玉指覆在上頭,稍稍擦淨,又緩緩將掌心攤開,將手背也仔細擦拭。
一番折騰後,她又將銀鐲戴回手上,這才回過身來問旁人名姓。
那丫鬟看上去年紀比付媛要小一些,只十三四模樣,聽她問話,卻也不敢抬頭望她,只低垂著腦袋細聲應答,「回夫人,小的名叫金枝。」
「倒是個好名字。」她被金枝攙扶著起身更衣,先前早有其他丫鬟趁著洗漱的功夫,將做好的新衣放在床頭。
那新衣是單閻早前命人做的,上身素色抹胸,下穿正紅褶裙,外搭雙對襟羅褙子。付媛伸手摸褶裙腰間料子,走線工整,用料精細,那廝倒真是用了心思的。
穿戴整齊,又坐到妝檯前,丫鬟替她梳了雲髻,兩鬢青絲緊貼臉頰,削弱了她臉上的英氣,平添了幾分嫵媚。她不自覺地對著銅鏡多看了兩眼,這才不舍地被金枝攙扶著起身向單夫人請安。
穿過漫長廊廡,進到中堂,付媛這才見著了單夫人。
比起記憶里的溫婉婦人,顯得蒼老了許多,或許是從前為單老爺喪事奔波的緣故。單老爺走得急,如今也有些年頭了。那年的單閻總是悶悶不樂,他雖沒多歡喜待他嚴厲的單老爺,可到底是親爹。
那時的單閻不過十歲出頭,便是少年老成,看上去比同齡人穩重許多。只是付媛認為,他那是惺惺作態,才不肯與他多親近。
彼時他常年依靠在樹下休憩,晌午日頭大了,他便以經書掩面。付媛並不喜歡單閻板著臉,便總是要逗他,提溜著蛐蛐往他身上扔,害得單閻又哭又鬧的。如今看來雖是孩童間的打鬧,卻當真傷了單閻的心。
付媛的的確確不是個會體諒人的主兒,卻也有眼力見,此後鮮少捉弄他。誰知一來二去的,單閻竟以為她怕了,換著法子鬧她,叫她好生討厭。
回過神來,她已走到單夫人的面前。
一旁的丫鬟端著茶,提醒她該向夫人敬茶了。地上是丫鬟提前鋪好的軟墊,供她跪著斟茶用,她一撫裙擺,含笑著跪下。丫鬟將茶端到她面前,她便接過茶盞,舉高了向單夫人請茶,「夫人喝茶。」
單夫人接過茶盞,淡淡抿了口便放到一邊。付媛身邊的丫鬟金枝也曉得看眼色,伸手攙扶她起身。單夫人探手,「來,到身邊來讓我好好瞧瞧。」她挽著付媛的手,瞅見了手上銀鐲。尋常大家都以帶雙鐲為貴,付家也不例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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