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進來吧。」尋思著也許又是催促她請茶來了,她便也不設防,從床上支起身來。
金枝推開房門,說是今早莊十娘來過,見她還沒醒,這才托金枝問一嘴。
今日清晨,便有一群官差上前封了付家的茶鋪,莊十娘這次來,是為了讓付媛打聽打聽,可否有門路叫官差通融通融。
付媛聽罷,自也曉得,莊十娘來打探,定是付老爺的主意。說是讓付媛打聽,實則是讓她吹枕邊風,叫她詢問一聲單閻。
她揉了揉腦袋,實在不想搭理這檔子事。可到底是莊十娘的請求,她也免得駁了十娘的面子,便只道了聲「知道了」,便讓金枝退下。
金枝欠著身,正想替她將房門掩上,卻又被她叫住。
「少爺呢?」
「回夫人,少爺昨夜出去過一回,今天早晨才剛回來,這會兒應該在書房睡下了。」
付媛的視線越過了金枝,朝對門的書房看去,半晌才收回視線,對著金枝點頭,「那行,替我備些米粥。」
至於為何是米粥,她也不知。只記得莊十娘說過,人若是一宿沒睡,便是寢食難安,只怕是要得病。
說罷她便起身洗漱,裝束一番才出門去尋單閻。
她動作輕悄地推開了書房門,轉身好生掩上,又躡手躡腳地走到單閻身旁。
見單閻枕著手,嘴角略帶笑意,她便覺著心神不寧。
又不知在憋什麼壞主意了。
看單閻沒有醒的意思,她便搬了張矮凳,坐在躺椅旁盯著他。看著他低垂的睫毛隨著不時轉動的眼珠震顫,喉結上下波動。
這廝生得一副好皮囊,只可惜長了張嘴。
若不是那張討人嫌的嘴,或許她當真能考慮下跟他做對鴛侶。
那人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便睜著矇松的眼看她,「怎麼?夫人有事相求?」
他是知道自己這位夫人性子的,對他萬般討厭,若非有所求,她才不會上趕著尋他。
誰知他這番話卻叫付媛好生誤會,仿佛他本就知道她會來一樣。她挑著眉,試探道:「付家茶鋪被封,你可知曉?」
他只「嗯」了聲,便移開了視線,仰頭枕著自己雙手。見她許久不說話,他乾脆又閉上了眼。
「…你早就知道了?」看著他那副不慌不忙,吊兒郎當的樣子,付媛當真是氣不打一處出。
在她看來,昨天單閻說的那番話,是警告。
以他這樣睚眥必報的性格,付家茶鋪被封一事十有八九是他所為。
單閻沒有回答她,甚至沒有睜眼看她。
「…這事,是你做的?」付媛盯著他,臉色鐵青。
她不知這兩個男人為何要較量至此,更不知為何單閻能這樣對自己的岳父岳母。
她只暗暗覺得,家族又因她而遭殃了。
既然事情因她而起,也該由她解決,「你討厭我不打緊,但沒必要遷怒於他們。」
寥寥數語,卻叫單閻又睜開了眼。他咬了咬牙,看了屋頂良久,這才側過臉看她,「付老爺這樣對你,你還要替他說好話?付媛,你性子能不能別這麼軟弱。」
他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這是付媛進門來第一次聽到單閻直呼她名姓,她並非榆木腦袋,自然聽得出他話里的慍怒。
更聽得出他話里的嫌棄。
一如她所料,單閻從未瞧得起她半分。
可她並不想叫他小看了,付媛怒目圓睜,從矮凳上站了起來,慎重其事,「是,我軟弱。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既然如此,你也別衝著他們撒氣,要撒氣就撒在我身上。」
她小小地身子挺得筆直,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他,頗有一番視死如歸的意味。
單閻抬眸看了她一眼,一勾嘴角,她的心便恍然沉下了半分。
他從躺椅上起身,單閻身材高大,付媛只能仰著頭看他。
誰知他剛一起身,便將她推到躺椅上,雙手撐在她兩側,臉貼得極近。兩人近得幾乎能聽見對方砰砰作響的心跳聲,付媛雖害怕,卻依舊直勾勾地盯著他。
「撒氣?怎麼撒氣?」說罷又粗暴地在她唇上親吻,將她丹唇含嚼得喘不過氣,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歇,發了瘋地撕破了她的衣襟。
清脆的巴掌聲落在了單閻的臉上,他這才抽身玩味地看著面前的心上人,伸手擦去唇上血跡。
那血跡是方才付媛用利齒咬破他嘴唇所致。
「單閻,你好卑鄙。」她捂著胸口僅剩的布碎,哭著離開時撞上了金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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