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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替她包紮,又提溜起她的指頭,確認可以動彈,不會繃開包紮的布條,才肯作罷。

他知道付媛並不想見他,卻也放不下心來讓下人替她處理傷口。他總覺得他們不如自己細心,萬事還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好。

包紮好了以後,單閻沒有片刻停留,直愣愣地提起藥箱往屋外走,「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所以…」

付媛木訥地看著單閻的背影。

「我想你了。」

第70章

十月的揚州已然有些陰冷, 入夜更甚。

可不知為何,此刻處於房間裡的二人卻覺著身上有一陣熾熱的疼。

單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付媛同樣也不敢再重複說出口。

兩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許久, 最終以付媛說要歇息告終。

她仍舊沒捨得開口挽留。

與從前相反, 在外人面前, 她可以毫不遮掩自己的愛意, 可偏偏在單閻面前不能。

在裴俅面前, 她面臨的抉擇很簡單, 保護或者是不保護單閻;可在單閻面前, 需要考慮的事卻多了起來,壓得她緊緊抿著雙唇,不能動彈。

兩人仿佛回到了要和離書以前的祥和——

至少在表面上。

單閻原以為她要了和離書,便會迫不及待地與他和離,可她沒有。

若說她並非為了和離,臉上卻依舊是冷冰冰的, 他心裡戚戚, 始終懷有芥蒂。

再後來,便已入寒冬。

恰逢聖上召見,單閻的心直擂鼓,自知此行險著,並不想帶上付媛上京,奈何邀請他赴宴的書函上寫明了要攜家眷同去,他也沒了周旋的餘地。

他上任的這些天來,百姓雖口口相傳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清廉好官, 可同樣毋庸置疑的是, 他的上任也給揚州城帶來了滿城的風雨。

揚州城這些天並不算太平,再加上先前已有再次調派漕司的公文, 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

同一個轉運司會有各個職位的官員,漕司一般來說只有一個,但也有因管轄疆域廣闊因此會有多個漕司存在的情況。

即便聖上的意思是讓他進京接受封賞,可怎麼看都像是一場鴻門宴,還是一場不得不赴的鴻門宴。

做事穩妥,是官員職責所在,無需多加獎賞;可若是辦事不力,那定是少不了一頓責罰與貶謫。

這一夜他睡的不惶安穩,天才蒙蒙亮便輾轉反側,再寐不能,索性也起身收拾書房,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他將書房拾摟整齊,便又開始收拾細軟。

這些月份夫妻二人分房睡,單閻的衣物大部分也都被一併搬到了書房,原本寬敞的書房多了幾個衣箱瞬間顯得有些狹隘。

眼看著目光所及之處,已然沒有他能挪動與整理的餘地,他也只能無奈地癱在長躺椅上,仿佛等待著一場已知的審判。他雖並不知道聖上為何要召見他,可監視裴俅的探子屢屢傳來他朝外傳遞信息的消息,他也能猜到一二。

裴家不在乎揚州城由誰當家做主。

可單閻三番四次的為了公義不肯受賄,以及付媛一次又一次地擴張她的戲園子,夫妻二人已然成了他們的眼中釘。

是不得不拔除的刺。

裴俅在朝為官的叔父是聖上面前的紅人,一次兩次的進諫或許未能引起聖上的重視,可日積月累,總會有發作的那一天。

如今便是到了那個時候。

他並不知道此行等待自己的是一場如何嚴肅的陣仗,可他每次遠行都習慣了與單老夫人告別,此次也不例外。

單閻沿著長廊入廊廡,在拐角處見著了在涼亭愣神的單老夫人。

她的樣子看上去消瘦了許多,即便披著狐裘也算不上臃腫,難遮她單薄的身子骨。

她與付媛的關係緩和也是看在了單閻的份上,並非真真是接受了這個兒媳。她從前的確管的太寬,如今放了手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

每日木訥地過著,無力地看著日起日落,自己的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

她偶爾也會到莊十娘的食肆去坐上一小會,會替她收銀兩,招待客人,可再多的便做不了了。

單老夫人坐在食肆里,看著莊十娘忙得團團轉,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十分不解。

她也曾請教過莊十娘,為何自己有足夠的銀兩可以安享晚年,卻依舊要拋頭露臉地操持這一切,難道不會累嗎?

可莊十娘只是用她剛和過面,滿是麵粉的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垂下腦袋自嘲地笑答:「我這副賤骨頭,是閒不下來的。像親家母這樣的大家閨秀才配這樣享福的命,我可就不行咯。」

單老夫人訕笑,終究是將自己沒說出口那句「羨慕」咽了回去。

莊十娘的確勞累,可她的眼裡始終有光,對生活常懷期待,每一天都過得無比充實,從不會像她一樣抬著腦袋在院子裡數飛鳥南遷,垂著頭在柱子上看螞蟻肆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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