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月也笑:「又幸福了莉娜, 恭喜啊。」
掛斷電話以後, 保安給她送了一封快遞過來:「曲總, 郵政剛送來的。」
「好。」曲疏月放下手機接過來:「謝謝。」
她拆開,是一張藍底燙金的請帖, 入眼是大寫的京市一中。
這個周六,是一中百年校慶的紀念日,曲疏月站在窗前,看著午後靜下來的街道,她想,他們也剛好畢業十年了。
不知道陳渙之收到沒有。
辛美琪從外面進來,咕咚喝了兩口水:「晚上全行聚餐啊疏月,方行長的意思,歡送一下咱們於主任。」
曲疏月點頭:「知道了,你今天不是沒開車嗎?坐我的車過去吧。」
「好。」
於主任在這個暮春時節退了休,綜合部主任的位置懸而未決。
上一次在陳家吃飯,陳紹任在席間提起來,徵求兒媳婦的意見:「月月,你有沒有這個意思,想再往前走一步?」
曲疏月端著碗,搖了搖頭:「我還太年輕了,爸爸,需要再歷練。」
江意映給她盛了碗湯:「也不是每個人都需要這份歷練,歷練過後也不是人人都能成事。主要看你自己。」
陳渙之知道她是什麼想法,不過是不想欠這麼大一份人情,也不喜歡被人說是靠夫家上位。
他說:「算了。月月不喜歡,就不要勉強她,站得高也未必好。」
曲疏月應和著點頭:「是啊,一切就聽行里安排。」
她執意如此,陳紹任兩口子也沒再勉強。
晚上的聚會,曲疏月被左右夾攻著,喝了兩杯白的。
出了餐廳就不太舒服,頭暈。還是辛美琪替她打的電話,讓陳渙之到建國門來接她。
陳渙之把曲疏月弄上車,平整放在了后座上,他關上車門,跟辛美琪告辭:「今天謝謝你們了。」
辛美琪揮了兩下手:「沒事,陳工慢走啊,照顧好她。」
他點頭,把車窗升起來,摁下啟動鍵。
陳渙之開著車,從後視鏡里看了眼曲疏月,試著叫她:「曲疏月?曲疏月?」
她歪倒在座椅上,朦朦朧朧聽見有人喊,焦躁地揮了揮手:「別吵。」
「......」
到了家樓下,陳渙之把她從後面抱出來,一路上了電梯。
他將曲疏月放在沙發上睡著,自己去倒水。
陳渙之拍拍她臉:「醒醒,喝點水。」
曲疏月掙扎著打開眼睛,拖著尾音嗯了一聲。
明亮的水晶燈照射下,她眼前反而一片模糊。
曲疏月看不清是誰在照應她,只是本能地道謝:「你人真好,你姓什麼?」
「我姓什麼?我性/冷淡我姓什麼!」陳渙之好笑地重複了一聲:「曲疏月你喝了多少啊?」
她一臉的懵懂且稚嫩,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那你是姓冷還是姓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