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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清明沒有再把這條線當成有利線索,那些人果然還是太謹慎了。

夜已深,長孫清明本來可以宿在花樓自己的房間,卻還是匆忙趕回了西風村租住的院子。

周疏寧睡的很實,果然不論天大的事,在他看來都不如睡覺重要。

直到第二日天色微微亮,東升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睫毛才稍稍抖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開機後周疏寧先是混沌了片刻,直到想起昨晚的事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坐了起來。

周疏寧一邊掀被下床一邊碎碎念叨著:「糟糕了,糟糕了,啊啊啊啊!」

側旁的長孫清明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周疏寧的聲音便倏然停住了。

長孫清明也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側托著臉頰懶洋洋的說道:「吵死了,愛妃起這麼早做什麼?來,再來陪本殿躺會兒。」

周疏寧後退一步:「不不不不不了,謝太子的美意。」

長孫清明掏了掏耳朵,擺手道:「金虎跟你說過了吧?」

周疏寧疑或道:「說?說什麼?」

長孫清明點頭:「哦,看來是還沒來得及說。那便由本殿親自告訴你吧!此次本殿詐死求證,為的是一些甲字級機密事件。你既然知道了本殿的身份,便要做到守口如瓶,不要對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透露半點風聲。否則……」

長孫清明在脖子上做了個刀割的姿勢,周疏寧瞬間嚇的一個哆嗦。

他立即應道:「好好好好,我一定不會告訴外人的,您放心吧太子殿下。」

長孫清明看著他的模樣輕笑一聲:「怕我?」

周疏寧心道倒也不是怕你,我只是怕你知道真相而已。

但這個真相,他藏不住的,就憑長孫清明這死活要和他圓房的模樣,他怕是藏不了幾天。

罷了,早死晚死都要死,他眼一閉心一橫道:「太子殿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長孫清明卻搶先說道:「哦,對了,你知道欺君之罪是怎麼定義的嗎?」

周疏寧:「誒?知……知道,以不實之事欺瞞君上。」

長孫清明點了點頭:「嗯,看來也不算太傻,那你……知道欺君之罪如何判處嗎?」

這一點周疏寧還真不知道,要知道聖意難測,他硬著頭皮只說了三個字:「殺頭吧?」

長孫清明卻擺了擺手:「那是輕的,去年,南疆水患,皇上派欽差羅大人前往賑災。結果羅大人欺上瞞下,貪墨銀兩十萬兩,打點上下,虛擬了一份摺子吳奏給了皇上。皇上派密使查探出了真相,羅大人被處以腰斬。前些年,有位官員找了一名酷似前皇后……哦,也就是我母后。找了一名酷似她的年輕女子,說她是趙皇后的轉世,但那女子已成年,而那時我母后也才去世十年而已。皇上知道他是想借獻美人之機,更擔心以後還會有人再借這樣的名義大作文章。於是,判了那位大人水刑……你知道什麼是水刑嗎?」

周疏寧傻眼般的搖頭,長孫清明故意渲染氛圍似的壓低聲音道:「把他固定在水缸里,再讓水一滴一滴的滴進水缸里,直到沒過他的頭頂。這個過程其實是最煎熬的,因為水不會一下子把人淹死,它是慢慢一滴一滴的將浴缸灌滿的。少則數個時辰,多則數日。那位大人因為歪門邪道而獲罪,所以他的水刑持續了三天。想像一下,聽著水滴的聲音在自己耳邊滴答,滴答,就像催命的倒計時一般……」

長孫清明講的半真半假,周疏寧卻嚇的小臉兒煞白,後退一步,再後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砰的一聲後背靠到了牆上。

長孫清明十分滿意他的反應,前些天他剛剛得知周疏寧性別的時候,整個人的內心比他還要煎熬。

想不通,不明白,甚至連他的面都不想見。

周疏寧卻仿佛沒事人一般,整日裡在他身邊繞來繞去,終於讓他硬不下心來去怪他。

其實他早就釋懷了,好好的太子妃,卻變成了一個男人。

此時他也只是想逗逗他,讓他也感受一下那種煎熬。

不過見他這副樣子,長孫清明卻又突然索然無味了,在心裡莫名奇妙的嘆了口氣,心道他是周疏窈的庶弟,周疏窈十九歲,那她這個遮弟也不過十七八歲,自己何必為難一個少年?

但長孫清明挑起了惡趣味,便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停止,他勾唇起身,貼近靠在牆上的周疏寧,又故意在他耳邊問道:「怕了?」

周疏寧吞了吞口水,點了點頭,我他娘的怕死了好吧?

長孫清明低低的笑了笑,以這種曖昧又貼合的姿勢繼續說道:「知道怕了便好,不過……也不是完全無法開罪。」

周疏寧立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問道:「怎怎怎怎麼開罪?」

長孫清明把自己腰間掛著的錦囊拽了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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