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答:「是……殿下上次在京城時給我的,一次性保命工具。」
長孫清明勾唇,點頭應道:「嗯,你倒是記的清楚,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周疏寧搖頭如波浪鼓:「是是是什麼?」
長孫清明將錦囊拆開,拿出一塊純金的令牌,上面有一個免字。
雖然周疏寧並未見過真正的免死金牌,但在電視上也是大概認識過的,基本上都會有一個免字。
如他所料,長孫清明道:「這是父皇給我的免死金牌,當年母后為我所求。哪怕我犯下滔天大罪,不論是造反謀逆,還是以下犯上,還是判國亂綱,只要我出示此金牌,父皇都會免掉我的死罪。不過這個免死金牌的存在是個秘密,除了我父皇和死去的母后,便只有一個老宮女知道。那個老宮女你也見過,她是我母妃的乳母,名字我就不說了,不過現在見過她的人都叫她……瘋婆婆。」
周疏寧目瞪口呆,此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那位瘋婆婆要對他說,太子殿下把自己的命給他了。
第105章 我不是說過了,叫夫君
原來當時的長孫清明,真的把自己的另一條命給了他。
周疏寧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長孫清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長孫清明卻慢悠悠的在他頭頂上居高臨下的說道:「大膽,竟敢直呼太子的名諱,你身為我的嫡妃,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嗎?」
周疏寧立即改口:「是……太子殿下。」
長孫清明:「哦,你從前可不是這麼叫我的,來,叫聲夫君聽聽。」
周疏寧:……放過我吧,我真的會謝。
見他仍然一聲不吭,長孫清明說道:「愛妃怎麼不說話?是害羞了嗎?」
周疏寧要哭了,讓他管一個男的叫夫君,那還不如殺了他。
但這件事他又不能責怪對方,畢竟當初是自己口口聲聲說他是自己夫君的。
長孫清明還在催促:「怎麼?愛妃不情願?」
周疏寧眼睛一閉心一橫,立即道:「沒有沒有,夫……君。」
夫你媽了個逼的君!
長孫清明仿佛終於滿足了,從他身上撤退了半步,但還是繞著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心情十分愉快的說道:「當初給你免死金牌,也是怕你把太后的壽宴搞砸了,搞不好要身首異處。畢竟本殿的愛妃對本殿如此情深義重,我也不能負了她,你說對吧愛妃?」
周疏寧乾笑了一聲,點頭道:「殿下說什麼都是對的。」
長孫清明用鼻孔哼笑了一聲:「愛妃今日為何如此木訥,往日裡你可是唧唧喳喳沒完沒了的,不能只讓我一人說話吧?」
周疏寧心道你讓我說什麼?
搞不好我可就真的身首異處了QAQ。
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那太子殿下您……為什麼要裝死不回京城?甚至明知道皇上要為你發喪,仍然沒有現身阻止?」
長孫清明嘆了口氣,說道:「哦,愛妃原來對國家大事也感興趣啊?雖說女子不能妄議朝政,但為夫也不介意和你說說。」
周疏寧:……你不說也行,我是實在找不到話題了,就尬聊。
長孫清明倒是終於坐回了榻上,單手拂劍柄道:「你看這大宴,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一派和睦,實際上在這風平浪靜之下早已暗流涌動。我出生即被冊封為太子,有很大的原因是為了穩固朝堂。國有儲君,可以斷掉一大部分人蠢蠢欲動的念想。」
奪嫡奪嫡,有了嫡太子,就仿佛一根定海神針。
也是因為長孫清明被封為太子,自那以後,多家蠢蠢欲動的勢力便都消停下來。
直至後來,趙皇后誕下嫡子,那一股股的勢力便終於開始蠢蠢欲動。
有人想讓大晏亂起來,只有大晏亂了,才有重新洗牌的機會。
長孫清明也早就發現了這個事實,一直暗中查探,但結果卻並不如人意。
這些勢力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全都對太子力量了如指掌,更會處處提防著長孫清明。